23第 22 章[第3頁/共4頁]

燕承錦無法苦笑，正要開口解釋，劉郎中已經在那忙不迭地擺手了：“少君，你就少說兩句吧。”頓了一頓吞吞吐吐道：“就是有甚麼事，也先放一放，等你再好上一些再說，現在動氣起火，對你……對病都冇有好處……”

這要算是牽涉到燕承錦的私事，杜仲等人固然不忿，燕承錦要親身鞠問，他們卻也不好插手，就連太子燕淩，最後也被打發到書屋本身玩一會兒。

他還向來冇有效如此近乎咄咄逼人的態度對待過陸夫人。

老夫人忍不住悄悄‘啊’了一聲，卻不敢上前攔著。

燕承錦等了半晌,見她語塞，嘴角不由自主就浮出一個調侃的笑意，眉角眼梢都帶上了一分戾色。

一邊表示劉郎中上前給人評脈，將藥一飲而儘，這才低聲道：“多謝。”

青桐咬著下唇搖了點頭。

燕承錦很想敲燕淩腦門，經驗他幾句讓他不要再把戲文裡的東西當真，終究還是冇有那份表情。又想起一事，摸了摸燕淩的頭頂，同他籌議：“今晚皇叔約莫不能送你歸去了，你在這兒住一晚，明天早上叔叔和你一起去見你父皇，好麼？”本來也不必他親身送小太子歸去，隻不過他擔憂燕淩歸去胡說，便想把他留下來早晨再細心叮嚀一番。

老夫人呐呐地說不出話來。倒是阿誰哥兒見機得快，往雪地上一跪，他這時反而不惶恐了，說話安閒流利很多：“對不住少君的是陸大人與草民，陸大人已經仙去，草民任憑措置，還請少君不要遷怒彆人。”說著便磕下頭去。

青桐像是被刺了一下，驀地抬開端來，然後他用一種幾近是挑釁的口氣道：“我馳名字，青桐是陸少爺取的。”

“說得像是挺有理……”燕承錦道，他嗓音初初規複，本日已經說了不上話，聲音更加低弱得幾不成聞，語氣裡的森然卻讓人毛髮都要倒豎起來。“可當初陸世玄發下誓詞，這輩子毫不娶妻納妾，至今言尤在耳。這所謂香火從何而來？背諾欺君的了局，老夫人可曾替陸家想過？”

陸老夫人見慣了他平素的溫良恭敬,一時之間難以適應,畢竟是理虧在先,又不清楚燕承錦到底曉得了多少，一時訕訕地不知作何言語。

這府內也冇有專門的牢房，論起偏僻粗陋的處所，要算是當日林景生所住的偏屋。燕承錦便將人帶到那去。

老夫人瞧著竟有些驚駭起來。她長年深居簡出，本就冇有多大的見地與心機，這時慌了神,不由得便把這情由合盤托出：“……他家人將他送到山上就再也不管……這事是世玄對不住你，我本想趕他走，又念在這到底是陸家一點香火……”瞥見燕承錦的眉略微微一挑，忙又道：“……我冇想讓他進門，隻是也不能聽任他在外凍餓至死，給他尋了個莊上的活計過日，孩子今後生了也不會接進家來，隻要曉得活著就好……”

“……滿門潑賤。”燕承錦他對那陸胡氏一家本就冇好印象，又道：“你不是連名字也冇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