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6 章[第2頁/共4頁]

燕承錦似了不由自主地想了一想，慢了半拍才道：“……冇有！”

天子金口一開，天然說一不二，並不把他這點小忿然放在眼裡，佯怒：“如何就冇有事理？也不想想哥哥這是為了誰，那陸家有甚麼好的？歸正朕把話說在這裡，你本身衡量著。”又伸手去捏燕承錦的臉：“竟敢不聽哥哥的話？”

他話轉得太快，燕承錦始料不及，才驚奇地‘啊’了一聲。隻聽天子笑咪咪地又道：“你就和疇前一樣在宮裡住著，陸家那檔破事就不消再去想了。哥哥給你挑更好的，毫不比之前這個郡馬差，好不好？”

半晌才聞聲皇上不鹹不淡地問他：“真是陸世玄的孩子？”

燕承錦思考的時候皇上內心也轉了幾個動機，最後他如燕承錦還年幼時普通，夠過手來摸了摸他的頭髮，又道：“陸世玄抱病身亡，這事誰也不能怨。身前繁華身後繁華，朕都給了他們家。不要想得太多，你冇欠陸家甚麼。反而是他對不住你。這些日子，你也實在不輕易。”

皇上是個耐得住性子的，席間一向不動聲色，也冇彆的甚麼話。讓燕承錦陪著用了一頓安溫馨靜的午餐。他有很多奏章要措置，飯後不久仍回了書房，去看那彷彿永久也批不完的摺子。

燕承錦邇來每次見了皇兄總聽他唸叨這話，已經聽得都要麻痹了。可他這些日子本身也感覺衣服寬鬆了些，隻好笑了一笑，也興不起辯論的動機來。

皇上沉默了一會，道：“給陸家留一線血脈，也何嘗不成。”他這般地好說話，倒讓燕承錦出乎料想，不由得向皇上看去。皇上接著又道：“這估且非論，其他相乾的人可冇有這般便宜。昨夜醉死的那人算是便宜了他。”

他擺了擺手讓燕承錦不要著慌：“朕也冇想把他們家如何樣，不過陸家占了這麼大的便宜，總不好再留著你白占這個郡馬的名分，就算易弦更張，陸家有甚麼好說的？”頓了一頓話鋒一轉道：“你臨時就不要歸去了，在宮裡住兩天陪陪太後，你比來在躲著母後？太後她白叟家很顧慮你，同朕唸叨過好幾次了。”

燕承錦內心翻來覆去地在策畫著這事，這時真被皇上問了出來，還是冇有策畫好。他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躊躇了半晌，最後還是向兄長吐了實話：“……我也不曉得……”

禦書房的安插算不得溫馨,乃至可說是有些寂靜厲穆，但燕承錦在這處所出入了十數載,對這裡的一桌一椅直到筆墨紙張的擺放都熟得不能再熟。比起郡馬府的宅院，就是這個禦書房也彷彿親熱了很多,更要有點家的味道。就是禦書房裡服侍的寺人也與他瞭解。上的茶湯點心全都依著他的愛好。

皇上淺笑著往下道：“既然他們不義在先，也怪不得朕不義。天底下冇有如許的功德，他家既想要兒孫合座，天然就要舍了麵前的安樂繁華，總不能兩樣全占了。”

皇上細心看著他的神采，突又道：“你如果有甚麼喜好的人，也儘管和哥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