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3頁/共4頁]

林景生淡淡道：“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到了衙門裡天然一清二楚，如果弄錯了，到時我天然會與道長賠罪。”

轉頭向那名道人，略一點頭，倒是客客氣氣隧道：“還未就教道長高姓？是何方人氏？可有師承？現在住在哪外道觀？可有官府的度碟？”

性命一事不過是他恐嚇之言。但這道人本就心虛，聞言也不及細想，頓時道：“那有此事？我美意來為你家施法。你反倒血口噴人！”一邊卻想是不是真這麼出過性命，神采頓時就白了一層。

“道長且慢。”林景生伸手攔住他，又朝一旁目睹道人要走急得跳起來的陸老夫人。他此時臉上收斂了笑意，聲音便顯得有些微冷：“剋日巡城司報來，有人以求子靈丹行騙，已然弄出了性命。以是道長還是隨我到衙門裡解釋一番，這藥也得請醫館來驗過。”

但話雖如此說，那藥若真是進了陸青桐的肚子裡，倒是誰也說不好會出甚麼樣的事情。

旋開瓶蓋倒出來是一粒硃紅的丸子，嗅了嗅，冇有世人設想中神丹仙露該有的幽幽暗香，倒是撲鼻而來一股藥味。

林景生托著那藥丸看了一會兒，仍放回瓶中收好，昂首問那道人：“你替陸家做成這件大事，收多少銀子？”

陸世青也曾說這等說法妖言惹眾全不成信，僅僅開了個頭陸老夫人便已暴躁如雷，隻罵他不安美意，那裡聽得出來。此時林景生也不管彆人如何心急火燎，隻平心靜氣地一句句說清楚，他說話時神采間不見喜怒，反而有種不怒而威的味道。恰好他的態度又是和藹得不能再和藹，與籌議的口氣道來。陸老夫人也總不能說謹慎謹慎不對。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簡樸了。此人並不是多硬的骨頭，林景生纔給他舒了舒筋骨，一邊順道與他細細說了兩三種刑具的操縱藝術，再溫雅地微淺笑著任由他選一種的時候。此人哭爹喊孃的就全給招了。

“姑母。我天然也但願表兄有後。”林景生笑了笑，也不介懷被她指做外人，語氣還是暖和，漸漸隧道：“向來生男生女皆是射中之數，這般能將腹中胎兒偷龍換鳳的本領，這般的說法……從古到今都奇怪得很，我有些獵奇罷了。不過此等事情過分獵奇，已然近乎逆天改命，隻怕有人藉此等說法行騙，如果誤信了傳言，結果豈不是不堪假想。姑母說，謹慎謹慎些總冇有壞處吧？”

安撫住了陸老夫人，那邊陸青桐又過來伸謝，再交代了陸世青幾句。從陸家出來時已是傍晚時分。

見從他口中問不出甚麼，林景生便轉而問起陸老夫人是從何人處得知此事。這動靜倒是有人與陸家一門親戚流暴露的。這親戚此時也在場，聽了此人的供言，早嚇得臉都白了，一王一十地全說了出來，與她提及這動靜的人倒是他熟諳的一個賣菜婆子，並且陸家將道人請來之前也在葫蘆巷裡尋人探聽過，說法也和那婆子說得差未幾。她隻是一心想幫手，絕對不曉得此中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