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3頁/共4頁]
李彥的父親曾官至戶部尚書,固然已經致仕多年在家含飴弄孫,但這暮年置下的宅子卻也寬廣得很。玉硯又是故意避開旁人與他暗裡商談,沿著彎曲折曲的小徑一嚮往園子深處走。
在他扭扭捏捏患得患失的時候,玉硯已經遠遠走到前頭,發明他冇有跟上來,正不耐煩地停在路邊等他。玉硯雖是個哥兒,但自小被父母如器重寶地心疼,這才養成這般直率的性子,固然冇到燕承錦如許格外與眾分歧的境地,但比起彆的小哥兒來,不管是要活潑很多。
燕承錦訕訕地勉強笑了笑,他實在是被陸青桐當天那景象給嚇壞了。
燕承錦還遮諱飾掩地宣稱本身是路過,順道過來看看玉硯。玉硯倒是非常利落地一擺手:“你來得恰好,我正想找你說說話呢。”轉頭看了李彥和林景生一眼,也不如何理睬他兩人,儘管上前就拉了燕承錦道:“他們在這裡聊他們的,我們到彆處去渙散步。”
李家的這宅第燕承錦還是第一次來,玉硯打發了兩人隨行的侍從,親身在前頭帶路,並不往內宅裡走,倒是引著他走進後花圃中去。
李彥對自家這位少君的脾氣明顯是習覺得常,疏忽他拉走燕承錦的行動,仍向林景生笑道:“……探花來得正巧,剋日我得了些本年的新茶,這就拿出來請林兄咀嚼。”
幸虧玉硯接著便道:“也冇有多疼,就跟拉肚子差未幾。忍一忍就疇昔了。”他冰肌玉骨從次生孩子確切都冇有受多少苦,這時細心想了一想又抬高了聲音靠近燕承錦道:“……你可不要去和彆人胡說……我生老邁的時候就跟拉肚子一個樣。生老二就像是吃壞了肚子想拉又拉不出來似的。”
燕承錦曉得玉硯此人也就是嘴巴上比較短長,他一向過得順風順水,在家時有父母心疼,結婚後又有李彥事事為他籌措,心機雖是好的,但是為人處世的手腕卻要差很多,凡事不免都有些按本身的設法來理所當然。說好聽了這叫心直口快,說刺耳了他此人對不相乾的人多少有點兒冇心冇肺。
他隻是偶然之間的幾句話,燕承錦倒是聽者成心。那日所受的惶恐一向有種暗影覆蓋在內心,讓他這兩日寢食難安,彷彿不時候刻有柄利劍懸在頭上似的。固然玉硯這說法不免有些果斷公允,但燕承錦潛認識裡本就模糊但願他當日所見隻是個特彆例子,本內心天然情願信賴生孩子實在並不是那麼艱钜的事情,也就估且自欺欺人的稍稍放下些心來。
“虧你還曾經做過男人,如何連點痛都不能忍?”玉硯非常鄙夷他。
“你就一點都不怕?”燕承錦終究把在內心盤桓好久的話不動聲色地問出來了:“……不疼麼?”
他們這兒說著話,那邊燕承錦悄悄鬆了口氣,自發得乘人不備的跟著玉硯走了。
玉硯占了上風,微微有點小對勁,不過被燕承錦這一提示,他走路時倒是略藐謹慎了那麼一點點。兩人再走了十來米,繞過一座假山,麵前便是一座涼亭掩映在樹蔭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