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4頁]
“樓息。”樓湛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肝火,冷冷看著他,“你又做了甚麼功德?!”
比及樓府時,樓湛本來有些躁動的情感才安靜下來。下了馬車,便見石階之上,漆紅大門頂端的牌匾,端端方正兩個大字“樓府”。
樓湛閉了閉眼,看向樓息,一字一頓:“你,殺了人?”
莫非是在籌辦更大的風雨?
她保持著安靜冷酷的神采,晦澀道:“多去世子……”
驀地,蕭淮身後的小女人哈哈大笑起來,鼓掌讚道:“陳子珮,你真夠能夠的。如何樣,我堂哥府裡的風景如何?”
陳子珮驚魂不決,死死抱著那人的脖子不放手,那人一推他,推不開,頓時就惱了:“滾蛋!”
蕭淮較著有些哭笑不得,虛虛握拳在唇邊,輕咳一聲:“陳……”
恰是常日裡彈劾她彈劾得最多、本日乞假的那位。
樓息一臉倔強,跟樓湛六七分類似的五官也顯得端方了些:“我哪曉得!今早我才酒醒,就被這酸儒領著人綁了,還非要我給出個說法,要我血債血償!真是莫名其妙!”
先皇將大理寺之責改成清查京畿境內凶案疑案,刑部措置的極刑案件及放逐之刑也需求通過大理寺審決。這些都是刑部傳來的文書,極其煩複,需求細細清算歸類,再交給孫北。
樓湛的神采也有些黑,固然很想狠狠地踹陳子珮幾腳,卻還是強忍下來,向蕭淮揖手道:“多去世子施救。”頓了頓,硬著頭皮持續說,“本日我二人並無衝犯企圖……還望世子包涵。”
樓湛疾步走進前堂,看到跪著的那人的背影,眼角快速跳了跳,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再轉到前麵,看清那人的臉,神采頓時沉了下來。
下了朝,樓湛走在大理寺卿身後,還在糾結著早朝之事,過了半晌,大理寺卿孫北迴過身,眼皮也不翻一下:“叫得最凶的那位禦史家裡彷彿出了點事。”
樓湛隻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一把扯下他嘴裡的布團,還冇等他開口,手一揚,便是狠狠地一耳光。
“啪”的清脆一響,她的手也有些顫起來,足見這一怒下使出的力量。
樓湛的手一頓,抬開端來,模糊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
心中不免微微一動,樓湛悄悄吸了口氣,重新挺直了腰板。
上輩子最後一次看到這塊牌匾,是在地上。來抄家的甲士們來交常常,將這塊牌匾踩入灰塵,一點一點耗費了曾經統統的光鮮。
樓湛:“……”
“你還敢問為何!”
樓湛擺了擺手,累得不可,再一想到明日的早朝會多麼熱烈,歎了口氣,直接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陳子珮,你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嵐姑是樓湛母親的陪嫁丫環,從小悉心顧問著她們姐弟,可惜宿世嵐姑隨她三弟出京,在半路病故。
樓湛麵前一亮,頓感親熱,疾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中年女子,“嵐姑!”
他另有理了!
樓湛的神采更黑。
看來她每日都被禦史彈劾的事不但在京中沸沸揚揚,連遠至業陽的蕭淮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