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誰的祖母[第2頁/共2頁]

慕容清染解下褙子，暴露一身白衣，這一身素白，刺痛了趙氏的眼。

“染兒，這是你祖母，你怎能如此無禮！”王氏逮住機遇，大喝，“快跪下，給你祖母叩首賠罪。”

趙氏大哥，容顏不再，不過模糊可見當年的仙顏，不然怎能入得了老侯爺的眼。

屋子內，檀香冉冉，這是當年老侯爺正妻的寓所，雖無金銀堆砌，確有寶貴書畫、玉器等在案。

到了今時本日，慕容鶴濟陽候的位子越坐越穩，趙氏在彆院就再也住不下去了，好不輕易熬上濟陽府老夫人這個位子，她天然要揚眉吐氣下，固然當年的那些人已有很多做了古，但另有人活著，比如定遠伯府的那位馬老夫人就還活著，不過王氏內心就難受了，趙氏一返來，她這個濟陽侯府當家主母的頭上另有個老夫人壓著，多憋屈。

慕容清染出去時，眼中安靜，走在這裡，就像聞到了當年祖母的氣味，可惜，這股高雅的氣味今後會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今後的銅臭味，趙氏貪錢、鄙吝，即便當了濟陽侯府的老夫人，也改不了一身的小家子氣，這一點趙氏與她兒媳王氏倒很相像。

趙氏抬了眼皮子，渾濁的老眼，死死地盯著一身白衣的慕容清染，是這個眼神，這個讓她誠惶誠恐幾十年的眼神，及至那小我死去，她每晚想起仍一身寒噤。

“祖母。”慕容清鸞撒嬌地撲到趙氏懷裡。

慕容清鸞亦指責道，“五妹，祖母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好，我們當孫女的，讓她白叟家等我們，難道太不孝敬了。”

趙氏氣得顫栗，“你……你！”

韋姨娘暗笑，周奶孃的擔憂多慮了，既然五蜜斯敢來，那她就想過了這萬全之策，這個趙氏，哪是五蜜斯的敵手。

“祖母不要活力。”慕容清鸞替趙氏捶背，靈巧懂事。

周奶孃一急，想脫手。

慕容清染挖苦，“敢問老夫人，您有朝廷的敕封嗎。”

慕容清染走近，不卑不亢，“老夫人。”

趙氏是在慕容清染不在府裡的這幾日搬返來的，她住的院落慕容鶴派人重新灑掃，還為了她，新添了很多仆婦、丫環等下人進侯府，專為了服侍趙氏。

“慕容清染，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祖母！”趙氏怒不成遏。

“娘，是鸞兒，染兒過來了，她們要給您存候。”王氏坐在一旁，笑著對榻上的老夫人趙氏道。

王氏也震驚了，竟有力辯駁慕容清染的話，趙氏是侯爺的親孃又如何，但她這輩子都成不了侯府的老夫人。慕容清染稱趙氏一句老夫人，已是對她夠禮遇了。

“滾，你給我滾出去！”趙氏怒極之下，幾乎又犯了舊病。r1154

但是，趙氏畢竟是慕容鶴的親孃，王氏哪能禁止得了她不返來，既然要返來，王氏隻能想儘了體例湊趣，討趙氏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