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儘甘來終是苦【2】[第1頁/共1頁]

1996年，李魅的祖母病逝。

從出世到九歲這些年，李魅都在故鄉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父母親為了讓家裡過上好日子，同村的鄉親和結伴去了廣東打工。陳氏活大半輩子都不熟諳錢，也不會費錢，冇讀過書，兜裡更冇有錢，為了哄孫子，有好幾次上山摘野果，被黃峰叮了，起了幾個大包，陳氏趕牛返來後，年幼的李魅看了，淚水在眼睛裡直打轉，摸著那紅腫的手背，幼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奶奶，今後上山放牛帶上小魅，小魅庇護你。”

就是因為這句話，當天李魅的祖母就上街把死去的丈夫送她的定情信物當了，換了十塊錢，每次上街都帶上她。第一次帶她上街，祖母就給她買了三個包子，那包子如何吃都不像叔伯帶給她的阿誰味兒，就冇再買，以後便喜好上了涼粉。

陳氏聽了愣了一炷香的時候，纔回過神，擦了擦已經昏黃了的眼睛，甚是欣喜。

看著孫子哭的那麼悲傷，陳氏不忍心，勸了又勸才把跪在地上的李魅拉了起來，用那洗的發白的衣袖擦了擦李魅的眼淚。

……

九歲後，俄然有一天，這天氣候很明朗，黃土砌成的泥屋照的閃閃發著金光，潮濕的房屋也枯燥了很多。李魅抱著陳舊的被子，籌算拿出來曬曬，正都雅見了一男一女從黃土砌成大門走了出去，穿著光鮮得很，手裡還擰了一堆東西，這對男女像是佳耦。

看著半大的孩子，聽著那幼嫩的聲音，李魅的祖母很心疼。小娃兒長這麼大冇吃過一頓飽飯，一次一叔伯來探親，給小娃兒帶了個包子，小娃兒每天盼著叔伯來，那叔伯來了一次後就冇來過了。

這天實在忍不住嘴饞，對著李利的背影嚷了出來。李利推著那破三輪車，聽到身後的小李魅喊話，愣住了腳步，兩橫眼淚落在了山路黃土上，愣愣的站在火線不敢轉頭，久久不見前行。

李家除了死去的祖母最疼她，也就隻要奶奶爺爺而不是父親母親。從懂事起，奶奶每次趕牛上山吃草，都會從山上，尋一兜野果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