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 受聘[第2頁/共3頁]
秀媼忍不住勸說道:“大蜜斯,您這整天神出鬼冇的,老奴倒是懸著一顆心呢。您還是呆在屋子裡繡繡花,讀讀女訓,這纔是一個女人家的本分呐!女孩子畢竟是要嫁人的,敬之老爺已經在幫您相看夫婿啦!”郭葭挑眉:“哦?敬之叔父幫我相看?他幫我?還能有個甚麼好成果麼!且彆管他!”說罷,郭葭換上長衫,一臉肅容的出了門去。
護送的人很快有了動靜。
本來如此!倒是個膽小的!
“一百兩。”
有銀子,不平安。
秀媼放好了水便退了下去。
夜裡,郭葭感到有些怠倦,喚秀媼籌辦了熱湯。
男人捏動手中的紙條,墮入沉思。
家中困頓,不得不出來拋頭露麵了。
“蜜斯的頭髮長得可真是好!老奴原覺得蜜斯在那偏僻的庵子裡,日子必然過得很苦呢。”秀媼拿著雕花木梳,細細的梳著髮髻。
夫人覺得他要獅子大開口,隻能陪著笑容問道:“公子、公子覺得如何?”
婦人持續說著,臉帶得意之色:“我們風月滿樓可不比其他,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外間琴師一個月十兩銀子,我們給您三十兩!公子,您如果應下了,今後在這永寧城裡出頭之日便指日可待啦!就不說被那天孫貴族瞧上,便是憑著您自個的本領,也能混出一番名頭來呐!咱也不需公子每天來,隻需三五天來一次便可。剩下的,公子想乾甚麼便乾甚麼,三五天出去找兩個小女人作伴,也是能夠的!”
淺顯琴師是不肯等閒將看家本領亮於人前的,收徒也是難上加難,更彆說教誨這麼些人了。婦人麵前一亮,內心竊喜:此人!看著是個聰明的,未曾想倒是個傻子!她安靜了神采,再問道:“如此甚好,隻是這代價···”
郭葭回禮:“見笑了。實是不得已而為之。”
郭葭歎了口氣:“我現在如許,還是甚麼蜜斯呢。不過,也是時候再買個丫頭返來了。”
郭葭愣住了,這倒是她從冇想到的:“琴師?”
郭葭打斷她:“還是給我梳個男人髮髻吧,我今兒還得出門。”
婦人趕緊叫住她:“公子稍等,待老身去回個話。”
“許是十五六歲年紀···因為家中變故,前日方纔打消與何老爺家的婚事。”
郭葭不慌不忙,娓娓勸說道:“都說教會門徒餓死徒弟。外間的教習師父,有幾個是掏心掏肺在教習的呢?鄙人卻不一樣。琴棋書畫,不說精通,近於精通也是有的。不過才展露冰山一角,你們便驚為天人,是你們學疏才淺,還是我名不副實呢?鄙人本來便不希冀仰仗此小小雕蟲小技活命,即便傾囊相授又有何妨?何況今晚以後,那個不知此處有個驚鴻一瞥的才子?人們到時簇擁而至,還愁無錢可賺麼?一百兩,如此劃算的買賣,你若不肯,鄙人也無話可說。家中飯菜尚溫,告彆了!”
“公子安好。”當下便有一個簡發素服的婦人搖著腰肢走了過來,“公子琴技高超,倒把我們這裡統統的琴師都比下去了呢。”
郭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