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 困境[第2頁/共3頁]

“眼下府裡非常困難，我也不再瞞你們。昨日我盤點庫房，現銀隻剩一百三十八兩五錢；各種金飾小物件共二十六項，若換成現銀，隻怕也不過三十來兩，不值錢；我的嫁奩原有一百三十六台，被那幾個姨娘們一鬨，現在隻剩下了十六台。阿笙的嫁奩也所剩無幾，我便做主將我的併入她的嫁奩內。府裡要費錢的處所很多，阿鉞忙完這一段時候，我還派人送你去西山的白鷺書院去；爹爹抱病用藥，大夫說每月須得五十兩，這是斷斷剝削不得的。秀媼，比來糧價是否又漲了？”

郭葭趕緊介麵：“爹爹放心，二叔走了，我們不會再聽任他出去擾亂爹爹的。”

此時阿笙插口：“大姐，我不要嫁奩，你把嫁奩拿去換錢吧！”

郭望之瞪著雙眼，不曉得麵前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兄弟到底想說甚麼。郭葭悄悄拍打著父親的背，心中有幾分瞭然。

郭望之掙紮著要起來，郭鉞忙和劉管家過來扶他半坐著，又拿了幾個枕頭給他惦著，勉強靠著，悄悄地聽他發言。

郭葭倉猝起家，疾步走進閣房，蹲在郭望之床前，柔聲問道：“爹，女兒在此，但是不舒暢？”

郭夫人是早早便去世了的，府中冇了主持大局的人，郭望之幾個妾室欺郭鉞、郭笙二人年幼，便暗裡裡商奉迎，趁著夜晚捲了銀錢逃竄了。

二房所出――郭信之郭敏之郭謹之郭瑞之

郭敬之瞪著床榻上的哥哥，冷冷的說道：“行，行啊！你剛正不阿，你至公忘我！你眼裡向來就冇有我這個弟弟！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誒~”話音剛落，劉管家連拖帶拽的將人推搡至大門外，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跟來的仆人從速為他拍打身上的灰塵，郭敬之滿臉羞憤，雙袖一甩，恨恨地看了一眼牌匾上那“郭府”二字。

阿葭皺眉：“如此・・・一石大米也隻夠我們支撐半個月的・・・・・・”

偌大的郭府竟隻剩下了主仆六人。

“大侄女・・・”

劉管家接過話來：“老爺，自你病了，信之老爺便來看望過你很多次，隻是你昏倒光陰久，不曉得也是有的。敏之老爺身在外埠，但是他夫人卻來看望過您兩次，有一次還帶了一隻五百年的老山參過來。謹之、勉之兩位老爺人雖冇到，府上卻也托人送了東西過來。隻是詠之、瑞之兩位老爺，呃・・・冇有任何表示，許是・・・・・・許是不曉得老爺病著呢。”

郭望之點點頭，好不輕易忍住哭泣：“我病時，族裡・・・族裡誰來・・・來看過我？”

郭敬之瞪大了眼睛，把腦袋湊疇昔――

世人聚在堂屋，等待大蜜斯發言。

這話說出來，劉管家麵色難堪，明顯連他本身都不信。

此時劉管家摸索著開口：“大蜜斯，何不去求求你將來夫婿何家？”

“明白了。”兩人悶悶地答覆。

“叫他滾、滾・・・・・・”郭望之拍打著床沿，氣得幾近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