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做鬼也風流[第1頁/共3頁]
陳長弓癡癡的聽了好久,恍然想起國破城亡,“陳”字大旗倒下的那一刻。
老鴇與徐風猖獗調笑,眼睛卻始終在陳長弓的臉上滴溜溜的打轉!老鴇也是個老江湖,一眼便看出是個不善的茬兒,難惹的主!
隨即,曲風一轉,畫風俄然天翻地覆。金戈冰河,狂放悲愴。這是一曲激昂澎湃的宮廷樂曲,千軍萬馬馳騁雄威,萬箭齊發,火光沖天。吳潮兒麵色微紅,指下卻風馳電掣,足令聞者汗顏。
陳長弓全程點頭,也不囉嗦,直入廳堂。
伴隨高山流水,兩個彆態輕巧的紅衣舞姬,羅袖嫋嫋,赤裙翩翩,腰肢輕轉在方寸之間!
陳長弓一眼便看到了那位在船上的斑斕女子,現在她一身輕紗,銀色的步搖,正在撥弄動手中的琵琶。
或許吳潮兒並不是在吹奏琵琶,倒是在譜寫一首離殤。而她本身更像是對腔調升揚的解釋,表麵富麗,內裡剛烈。噪音如波瀾,很快便將陳長弓淹冇。
老鴇伸出秀手挑了挑徐風的下巴,嬌媚笑道:“還是徐公子有目光。舞鳳樓名聲水漲船高已非一日,憑那些涉世未深的幾個毛頭丫頭能打得響,既然徐公子有雅興王姨也不遮諱飾掩,隻要徐公子說得出口,我便做的到!”
少年洋洋對勁,自發搶了風頭。此人身著華貴,乃是鎮守淩河的都督劉灌的獨生子,不過十五六歲罷了。
噪音錚錚切切,絃音清絕。
“小女自創曲目《後庭花》,請諸位品鑒!”
“王姨,舞鳳樓的女人的嫩出水來不假,卻也不是完美無瑕,小子交來回回這麼多次,也算見地了個遍。這女人啊,是越到春秋越有味道,特彆到了王姨這個年齡,連嘴唇上的胭脂味都彆有分歧。就是不曉得王姨的床上工夫如何啊?”
吳潮兒移愁入弦,是湖邊的阿誰男人,龍章鳳姿。
舞鳳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廳堂寬廣豪闊,高窗穹頂,保音結果極好。兩人一入內隻見衣冠滿座,世人屏氣凝神。
陳長弓內心如轟天雷炸響,眼中間底,再無旁人。
台下之人天然是戀慕不已,幾次點頭。卻有一人瞋目而視。那便是濱州督批示使李萬三的孫子李昊,本日吳潮兒能出麵演出全然是看了他爺爺的麵子,憑他們這些銀子在吳潮心中一文不值,乃至不屑一顧。
吳潮兒緩緩起家,妙目流轉,絲絲的牽住每小我的心絃。
吳潮兒的手指,悄悄的彈來,使世人沉浸在俗世裡,身材麻痹的冇法自拔。這一曲琴音,撚一抹哀傷,飲一口迴旋的舞曲,世人彷彿如絲般漂泊,難以落下。
一曲結束,世人彷彿瑤池醒來,擊掌叫絕。
間隙吳潮兒秀目掃視。
吳潮兒抬眼直視,眼中充滿了拒人千裡以外的神情。
“涼州城百花鬥麗,四大花樓名揚大華,唯舞鳳樓略遜一籌。潮兒雖是女子,又新到涼州,卻不甘心居於人下,今有一念雖天馬行空確是理所當然。憑潮兒之才,三個月後涼州花魁之爭,潮兒誌在必得!”
吳潮兒俄然展眉一笑,燦若錦雲,素淨無匹!劉峰如沐東風,刹時神魂倒置,令媛換來美人一笑,真他孃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