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水與舟[第1頁/共2頁]
木清一聽,立馬撅起了小嘴,抱怨道:“就當臣妾是小雞肚腸吧,臣妾不過是想替皇上分憂罷了。”
“恰是。”木清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即使有睿智之光,卻顯得冇有半分豪情。“固然在很多事情上太後能夠保瑞王,可她也是瑞王的死穴,隻要我們緊緊抓著太後這根線,就不怕瑞王會輕舉妄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母子情深也可以是最堅固的束縛!”
木清雙目灼亮,見對方還是心存猶疑,又開口道:“五年前是五年前,今時分歧昔日了,皇上手握大權,又有霍相和魏大人保駕護航,可謂是根底安定。再反觀瑞王,手中可謂是無半點實權,在朝中更是冇有人脈,就算是想反也反不起來啊。再說了,蛇打七寸,皇上但是緊緊捏著瑞王的脈門呢!”
“你還真來勁兒了!”冇想到本身的諷刺之語竟然被這小妮子給當真了,梁胤昊不由感覺好笑,“當年朕和霍相就是因為顧忌瑞王在朝中的權勢,費了多大的工夫才把瑞王調離都城,哪有現在再把他找返來的事理?”
不過另有一點是梁胤昊冇有明說的,也是最首要的一點。就是這嶽暄並非宗親,背後也冇有能夠仰仗的朝中權勢。如果將他汲引為兵部尚書,他今後必然會對本身惟命是從,毫不會影響到梁胤昊對朝廷兵力的掌控。
“皇上明斷,誰敢說三道四?”木清斜坐在梁胤昊的腿上,摸索地問道:“莫非…皇上真的放心放瑞王歸去?”
“此人身為兵部侍郎,位居兵部尚書之下,行事必然到處要看那馮威凜的神采,知情不報也是人之常情。”木平淡淡一笑,輕如鴻毛,適口中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卻如千斤巨石般狠狠砸向梁胤昊的心口。
梁胤昊神采微一滯然,微眯著眼角,聲線冷若冰霜。“你是說…太後?”
“這題目就是出在瑞王回封地的事情上!”梁胤昊沉沉一歎,“你不曉得,母後已經來暢宜宮鬨了好幾天了,說瑞王剛證明明淨不久,朕不該那麼快就讓瑞王歸去。”
“諒解?那誰來諒解朕?”梁胤昊寂然道,“瑞王悠長留於宮中老是不當,不免徒惹朝中之人無端揣測。”
梁胤昊冷冷一笑,諷刺道:“嗬嗬,照你這麼說,難不成朕還要把他留在都城,最好是讓他住在皇宮裡?”
他越聽越感覺有事理,不由連連點頭。“嗯,你說得不錯,朕也是這麼想的。此人固然年青,但他曾在軍中擔負過副將,對火線虎帳兵士的辦理也有著本身獨到的觀點,既做過武官也做過文官,朝中鮮少有如許的人才,這對於他今後重整兵部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感化。”
“臣妾每日都會去太後宮中存候。但是邇來臣妾常常去處太後存候的時候,都見太後老是一副神思倦怠,憂心忡忡的模樣。臣妾還感覺奇特呢,明顯瑞王已經洗脫罪名,皇上也準他迴歸封地,為何太後還老是愁眉苦臉?”
“想不到霍相也有此顧慮?那皇上更要多加謹慎了!”木清驀地坐直了身子,一臉正色道,“皇上您想想,剋日兵部私存兵器一事不就給了我們一記清脆的警鐘嗎?京畿重地,天子腳下,不軌之徒都敢在皇上和眾大臣眼皮子底下乾出這類事來,更何況是遠在千裡以外的甫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