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第1頁/共3頁]
但是娘卻也再三的叮嚀,此事萬不能讓旁人曉得,因為一旦泄漏,她便會悲慘的淪為妖中的唐僧了,其慘狀,她都不忍贅述了。
管默言執起荷葉,遞於月豔麵前,含笑道:
“飲下它,可掩去你身上妖氣。”
窗外的鳥鳴吵雜不休,白逸塵不悅的抿了抿嘴角,緩緩的展開了雙眼。
“勞煩老闆娘操心了,不知與鄙人同來的那位女人,現在那邊?”
身邊,緊挨著他肩膀的烏黑頭顱悶哼了一聲,漸漸的也抬起了頭。
花執念將手中的醒酒湯放在桌上,臉上如三月春暖的笑容頓時固結成冰,他狹長的鳳眼眯了眯,竟透出了幾分戾色。
哼!很好,他們的仇又能夠加上一筆了。
隻是為何內心空落落的,總感覺彷彿莫名的缺失了甚麼,然如果細想,又說不出啟事,罷了,許是酒醉的啟事吧。
環顧四周,滿室的酒氣滿盈,室內三人均是宿醉的倦容。
聰明如月豔,管默言的心機,即便不說她也瞭然於胸,大恩不言謝,月豔雙手持著盈著鮮血的荷葉,高舉過甚頂,三叩九拜。
“天氣已晚,我回房歇息去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管默言飄然回身,曼妙身姿瞬息間便溶於夜色當中。
九兒蜷曲在地上的身子動了動,閉合的眼皮下,兩個眸子轉動了幾圈,旋即驀地的展開了眼。
“哦?你說管女人啊?她昨晚多飲了幾杯,現在還在房中歇息呢。”
正思踱著,雅間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內裡推開。
嗬!怪哉!
經他這麼一提,西門豹和白逸塵也同時站起家來。
昨夜之事確有蹊蹺,難不成他們住了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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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她不是做好人的料,想當初白逸塵咬牙切齒的痛罵她淫婦的時候,她聽著多怡然得意啊,現在有人視她為仇人,她卻俄然感覺彆扭起來,真是難以名狀的犯賤啊。
冇知己的女人,本身跑去舒暢的睡床,卻將他扔在桌上睡得渾身痠痛,這也就罷了,彆覺得他冇瞥見白逸塵身上披著的大氅,一想到這個死女人竟然會怕白逸塵著涼,卻置他於不顧,他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將銀盤放於桌上,月豔雙手收於袖內,臉上是慣常的知禮含笑。
鳥鳴陣陣,聲聲入耳,池內,小荷才露尖尖角,荷葉上轉動的露水,彷彿盜取的霞光,點點閃著刺眼的金,池邊,彩蝶翩翩,在花團錦簇的花叢間穿越起舞。
雅間內的其他三人均是看著月豔不動,倒是花執念含笑著從月豔的銀盤中接過一碗醒酒湯來。
“四位公子,昨夜酒醉,想必今晨定頭痛不已,小婦人特地煮了些醒酒湯給四位公子。”
莫非酒中有異?
身後,月豔手捧著荷葉,神情由震驚、迷惑、漸漸轉為凝重。
花執念揉著跳痛不已的太陽穴,顰緊了兩條都雅的眉毛。
月豔神情龐大,即震驚又有些難以置信,眼底另有模糊水光,她顫抖著雙手接過管默言手中翠綠欲滴的荷葉。
狐本多疑,但是萍水相逢,卻傾慕相救,這個情,她永久也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