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深淵之謎（下）[第2頁/共2頁]

可悲！

羲和聞之，竟然忍俊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刀削的香肩，顫栗不已。一時候花枝亂顫，梨花帶雨，小黑被她突如其來的笑聲驚得一頭霧水，盜汗潺潺，魂都差點一併飛出去了。

本來竟是如此嗎？

小黑怔怔的望著羲和，已然有些說不出話來，靈魂左券主仆能夠情意相通，小黑能感遭到現在羲和內心的暴躁與癲狂，它想不通本身到底是甚麼處所說錯了話，才引得仆人如此變態。

“仆人息怒，請聽小黑解釋。”

羲和仰天大笑，星眸噙淚，腳步踉蹌，似顛似狂。

“羲和，我昊天此生永不負你。”

小黑實在有點摸不懂羲和到底存了多麼心機，隻能乖乖的有問必答，唯求她能看在本身一心懺悔的份上，好表情的饒它一條小命。

短短幾個字，卻如手起刀落，瞬息間便斬斷了萬縷情絲。

“師父，竟連你也來殺我嗎？”

小黑神魂剝離後，修為乃至不及本來的非常之一，這也是為何它那樣幾近與六合齊壽的泰初大凶獸，卻反倒要被羲和死死壓抑的底子抵擋不得。

小黑這句話說得倒是順溜非常，當年應龍對它談及此事時，他尚且還懵懂無知，現在倒是感悟頗深了，羲和確也正如它所言，是個衝突至極的奇女子。

“天然是信的，仆人能夠思疑我，卻不成以思疑它，我與應龍訂交數萬載，這點信賴還是有的。”

玉麵染血，鳳眸帶煞，三千青絲繞足盤錯，仿若神祗精雕細琢的胡蝶骨上，一雙暗玄色的羽翼時隱時現。

細諦聽來，耳畔處似有淺淡笑聲緩緩傳來，時遠時近，卻又詭異得非常清楚。

既如此，去他孃的悲天憫人，去他孃的普度眾生，我自清閒歡愉，殺便殺，覆便覆，縱滅儘百姓，又與她何乾？

是啊！她是大家得而誅之的滅世妖姬呀！

為佛者，天下人負我，為魔者，我負天下人。

羲和不恨，隻是感覺酷寒，好似赤足濕衣行走於冰川雪峰之間，寒到麻痹，冷到錐骨。

“你當真信那應龍的話？”

從遇見的第一眼起，便已然開端了算計。

是她畢竟寒了他的心，還是男人的野心使然，她亦常常會想，是否她真的做錯了，嫁都嫁了，何必再如此這般，好好的過日子莫非不好嗎？甘不甘心，畢竟隻是一口氣罷了。

可歎！

腦海中彷彿有甚麼東西在蹦跳著擺脫欲出，如同是那班駁泛黃得古舊城牆，一片片的剝離，一層層的演變，影象中那些早已封存了的小盒子，一個個的自渾沌中爆裂開來，久違了的陳年舊事如潮流般簇擁湧入她的腦海，一時候兵荒馬亂，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