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1頁/共4頁]

“如何？”肖讓笑問道。

俞鶯巧聽到比武招親四字，神采垂垂黯然，“對。實在我也曉得不該對公子說這些話。公子是風雅之人，我卻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公子所愛的，皆是我所冇有的。我曉得本身配不上公子……不但如此，我身為安遠鏢局之人，必須以鏢局為重。比武招親關乎鏢局將來，我斷不能違背爹爹之意，率性妄為……”她說到這裡，不由苦笑，“我曉得不該對公子說這些……公子就當是我調皮，再容我讓你煩惱一回，可好？”

肖讓還是笑著，複又望向畫紙，自語般道：“留白還是太多，還要題上幾句纔好。不如像前次那般，我出個上聯，你試著對上，如許寫上去，才成心機。”

“好。”俞鶯巧說完，抱拳施禮，慎重道，“鄙人告彆。”

桌案之前，擺著一張椅子，恰是為她而備。她走疇昔坐下，略微有些侷促。

“我甚麼？”肖讓笑問。

“糟糕！”他驚呼一聲，忙用衣袖去拭。俞鶯巧見狀，伸手摁在畫紙上，阻了他的行動。

肖讓看了眼窗外，點點頭：“你也早些歇息。”

“……紅梅白梅，當春方開。傲雪淩寒，從何提及？我梅穀中另有幾樹蠟梅，那纔是不畏酷寒、風雪獨秀。如此淺而易見之事，為何世人鮮少詠讚蠟梅，卻將溢美之詞張冠李戴給了紅白二梅？……”“……如此崢嶸風骨，又那裡奇怪俗人來做知己呢？”

時候流逝，兩人之間，終無言語。燭火，動搖一片光影。耳畔，唯有夜風驚了樹梢，沙沙輕響。月色皎皎，透過窗棱，穿過滿室昏黃。影象當中，從未有哪個夜晚，似徹夜般綿長細緻，一景一物，一聲一響，都分外和順……

俞鶯巧聞言，挺身坐正。肖讓看了看，走上前去，抬手理了理她的頭髮。俞鶯巧有些嚴峻，也不敢看他，隻輕聲道：“多謝。”

她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便在她回身之際，忽聽有人喊道：

“等一等。”

肖讓一聽，笑意又生，道：“無妨事。你先坐下吧，等我磨完這些墨。”

如果彆的花朵也罷，為何恰好是蠟梅？她迷惑地望向肖讓，剛好他也抬了頭，如先前普通，他抿唇而笑，問她道：“都雅麼？”

肖讓聽到這句話，手上一鬆，驚落了畫筆。筆尖之上，鵝黃濺落，汙了畫像。

“請公籽實言相告。”她一臉寂然，詰問道。

他說的如此直白，讓俞鶯巧一下子紅了臉。她從速回過甚去，看了看隨行的鏢師。鏢師們雖都豎著耳朵，現在卻假裝完整冇聞聲。

聽她說完這番話，肖讓伸手，攬著她靠上本身的肩膀。他歎了一聲，悄悄嗔她一句：“傻丫頭……”

“謝甚麼？”肖讓笑道，“好，就如許。你且忍耐半晌，彆亂動。”言罷，他走回案前，稍作構思，而後提筆作畫。

隻因蠟梅，她已然擺盪。現在他又提起春聯，更勾起悸動。心中的鼓動終是占了上風，她鼓起勇氣開口，道：“公子，你……”話到嘴邊，她卻又膽怯。

肖讓一歎，抬起手來，悄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小木頭。是你先說喜好我，卻偏又拋下我，這算是甚麼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