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頁/共4頁]
俞鶯巧又看了看四下,道:“我們歸去吧,遲了隻怕公子起疑。”她說完,翻身上馬,疾行分開。鏢師也無二話,駕起馬車,緊隨厥後。
肖讓昂首,笑應道:“早。”他看著俞鶯巧,略微打量了一番,點頭道,“看看你的模樣,定是昨晚冇睡好吧,眼圈兒都黑了。唉,這身衣裳色太淺,更襯得神采暗了,換件素淨的也許會好些。我替你選吧。”他說著,抱琴起家。
“冇事。”符雲昌逞著強,一邊說一邊取了塊糕點塞入口中。但到底是宿醉,他的腸胃尚未規複,隻吃了半塊,便有些咽不下了。
這一夜,俞鶯巧未曾好睡,半夜的時候去鏢師的院落裡檢察了一下,又叮囑好生守夜。回房略睡了半晌,天就亮了。她梳洗結束,又將車馬整備安妥,便去請肖讓。還未進院門,就聽琴聲泠泠。她心中一動,放緩了步子,悄悄走出院中。就見肖讓早已起家,正坐在園中的柳樹下,枕琴膝上,悄悄彈奏。晨光煙柳,鶯歌委宛,伴那琴聲,分外動聽。
鏢師點頭,承諾了一聲。
小林當中,隻剩下了符雲昌一人。日影搖擺,雀啼啾啾,他在樹下安然甜睡,全不知產生之事。
“兩次都是飛鏢傳書,筆跡也一樣,必定是同一小我。也不知是哪一起。”符雲昌說道。
俞鶯巧見狀,勸他道:“寨主彆太勉強,如果還不舒暢,就再歇息會兒吧。”
符雲昌點了點頭,“妹子你彆跟我客氣,有話就說。另有,你不是說改叫符大哥麼?”
“隻是思疑,也不敢肯定是姐姐。”俞鶯巧走了上來,道,“姐姐與公子係出同門,為何要漫衍謊言,對他倒黴?”
符雲昌睡了一夜,今早卻還宿醉,雖喝過醒酒茶,也還頭暈。俞鶯巧便勸他不必騎馬,又將第二輛馬車略微清算了,讓他歇息。
符雲昌感覺哪兒不對,忙道:“不是這模樣,哎,你……我說,你是真不明白?”
符雲昌也冇多問,隻是順著她笑,又點了點頭。
“既然十拿九穩,寨主何必還一起追來?”俞鶯巧問道。
“不必了。”肖讓道,“若我選琴師,技藝麵貌還能夠姑息,但若樂律之上定見相左,實在是忍不得。高山流水,知音難求。還是彆費那工夫了。”他說完,話題一轉,“好了,彆管這些了。你隨我來換衣裳,再抹些脂粉纔好。”
殷怡晴歎口氣,“鶯巧,明顯你跟我纔是厚交,如何反倒幫著我師弟指責我?”
女子抿了抿唇,已然明白了。她目光流轉,四下看了看,繼而朗聲道:“真是粗心了,竟然會中這麼簡樸的騙局。鶯巧妹子,出來吧。”
俞鶯巧不解他的意義。
世人歇息了半個時候,持續上路。俞鶯巧隻說要鑒戒,便未同肖讓一起乘坐馬車,本身騎了符雲昌的馬,跟著馬車而行。到一處岔道口時,她策馬走到第二輛車旁,對趕車的鏢師使了個眼色。鏢師會心,駕著馬車分開了車隊,拐上了岔道。
半個時候後,她照著肖讓的意義換上了珊瑚紅的裙裳,挽著綠鬆色金絲紋的披帛,施了淡淡的脂粉。肖讓又說她全無裝潢,過分素淨,又拿出了金飾匣子,替她選配飾。左挑右選,終是定了金絲嵌了綠鬆石的鈿花。好一番工夫,肖讓總算對勁,世人這纔出發。臨行之前,那翠紅樓的鴇兒大有不捨之意,直說肖讓是個知己,她替世人備了點心,又贈了一罈子素心白,這才依依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