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北昌行之七十九[第1頁/共8頁]

阿曦笑嘻嘻地，“是阿壽哥幫我探聽的，足花了一兩銀子哩。”跟她娘哭窮，“冇錢啦！”

阿冽點頭，“說定了！”

沈氏想著外孫女日漸長大，也當曉得一些世事了，便與外孫女說了，“鄭大奶奶膝下無所出，鄭家孫輩都是這位姨奶奶生的，上遭把那位姨奶奶請出咱家後，她倒是會做妖，正攛掇著鄭太太與鄭大爺將她扶正呢。”鄭家暗裡說她家好話，沈氏那裡有不著人盯著鄭家的理。何況，妾室扶正，原就不是小事，也瞞不住。

何子衿嘖嘖稱奇，點著阿曦的小腦袋，“你咋這麼能哩。”

何子衿笑，“你這氣出個好歹，反得了她們的意。”

阿曦一說破，何子衿才曉得跟在鄭太太身後的這位很有些水秀的小媳婦是鄭姨奶奶，這如果叫鄭姨奶奶進了門兒，人家彆個太太奶奶估計就要走了。哪怕北昌府民風開放，也冇開放到叫正頭太太奶奶們去與姨娘平起平坐打交道的理。何子衿立即道，“看這位奶奶神采似是不大好，從速著，我就不留這位奶奶了，喜鵲，扶著這位奶奶回吧。”喜鵲是何家來了北昌府買的小丫環，在何家也呆了六七年，現在十五歲的年紀，已經學著管些大事小情的了。喜鵲何其機警，趕緊連攙帶扶的拖了鄭家姨奶奶往外走，鄭姨奶奶在家都能壓鄭大奶奶一頭，原不是個好相與的，喜鵲在她耳邊低語一句，“姨奶奶當知本身身份，鬨出來還是你鄭家冇臉！”拖了鄭姨奶奶出去，直接拖她到大門外，強送回了鄭家方罷。

“外祖母，快說快說。”

“等著瞧吧，遲早出事。”

待得宴後，餘幸說到此事猶是火大，道，“端的胡塗油蒙了心的，也就是明天大喜的日子不與她計算罷了，不然，一頓棍子打出去！”她自來最重身份不過，她兒子、她丈夫的好日子，鄭家竟然帶個姨奶奶來，豈不是打她的臉！

沈氏亦是稱是。

倒是俊哥兒，看他哥又要去帝都，內心的戀慕就甭提了，一向叨叨，“哥，來歲我中了秀才，就去帝都尋你。”

沈氏笑，“我自曉得，現在不能與他說，免得他讀書用心。”

“那是你見得少。”何子衿道，“鄭家這不過是個胡塗人，幸虧心腸不算暴虐，多有人家外頭瞧著光鮮，裡頭小老婆通房姨孃的一屋子，一團的汙漕。要我說，還是兩口兒過日子，事情少不說，家裡也平靜。”

阿曦就等著外祖母、曾外祖母發大招，成果，倆人硬是冇動靜。阿曦就悄悄問她外祖母，另有些架橋撥火的意義，“這口氣不出出來，如何咽得下！”

沈氏道，“我曉得，我也不喜這等人。”

“律法上底子不成能啦。”阿曦甭看年紀不大，律法都懂一些的，她道，“律法上規定，一個男人隻得一妻，餘下妾室數量不計，那裡有平妻的理。”

餘幸瞧得直樂，“阿曦還真管得住阿昀阿晏。”

沈氏笑道，“還是老太太明白，初時我也不曉得，還說鄭家也不算太冇知己。厥後著小福子探聽才曉得，這裡頭另有原因。傳聞，鄭大奶奶跟鄭大爺這樁婚事，還是鄭老太爺活著時定的，這鄭老太爺活著時鄭家還是做買賣的，傳聞紅參買賣做的不錯，鄭家的傢俬，多是這位鄭老太爺掙下來。原是說，鄭老太爺年青時跑買賣，遇著了山匪，商隊都給山匪散了，他幸運被山民所救，救鄭老太爺的這戶人家，就是鄭大奶奶的孃家黃家。黃家救了鄭老太爺的性命不說，兩家是以瞭解。這黃大奶奶的祖父原是山民頭領，厥後餘巡撫初來北昌府為官隻是一地縣令，就是靠著黃老太爺這群山民監督山匪，以後出兵一舉將山匪給滅了，山民得此機遇下山成了良民。黃家還做過兩任的裡長，當時，日子非常過得去，鄭老太爺因與黃老太爺交好，遂為長孫定了這婚事。現在，黃家日漸式微，鄭老太爺一去，鄭太太就更加看不上這位兒媳婦了。隻是，鄭大奶奶和離而出，鄭家便是為著臉皮，也不能太委曲了鄭大奶奶。鄭太太是捨不得五百兩的，原說隻給五十兩，傳聞鄭老爺翻了臉，鄭太太這纔不敢多說，給了鄭大奶奶五百兩銀子，連帶當年鄭大奶奶的陪嫁，都讓鄭大奶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