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靈州（一）[第1頁/共2頁]

聶無雙指著麵前的世俗餬口，苦笑道：“販夫走狗固然勞累，但是每日辛苦奮作以後還能睡一個安穩覺，但是，在宮中，連睡覺都不覺安穩。”

蕭鳳青嘲笑著看著一眼顧清鴻：“是不是顧相搞的鬼，大師心知肚明。你覺得本王就會聽任她一人走，毫無庇護嗎？從出了虎帳，本王就跟在前麵。顧清鴻，你冇有任何機遇了！”

即便她不驚奇，但是卻還是心底湧起一股沉怒。憤激已經不能用來描述她心中的恨，刻毒無情亦是不敷用來描述顧清鴻的無恥。不幸可歎她竟還覺得他還對她心存舊情，不敢真正痛下殺手！

他拂去她的淚，正要說甚麼，身後的模糊傳來鐵蹄的聲音。

聶無雙看著麵前還未蒙受戰亂浸禮的城，歎了一口氣：“殿下內心還是痛恨無雙的麼？”

不管從哪邊想，如何樣都解除不了顧清鴻的借刀殺人之計。

蕭鳳青掉轉馬頭，瞥見一大隊人馬滾滾而來，踏破晨光，不一會已到了近前。聶無雙美眸幽幽地盯著那隊人馬前的第一人，嘲笑連連：“顧清鴻，你另有臉見我！這秦軍是不是你引來的！”

聶無雙已不肯意再看他一眼，她把頭埋入蕭鳳青的懷中：“走吧！”

不知過了多久，馬兒慢了下來，聶無雙從披風中探出頭去，一張望，四周已經是無人，遠遠的，一道晨光從天涯射來，破開暗中，給麵前的荒漠鍍上了一層金粉，煞是都雅。

聶無雙心中一寒，隻要這兩個能夠。不然如何能解釋秦軍冒險前來？又如何解釋秦軍精確地追著她逃去的方向？

她孱羸的肩微微顫抖，身後的蕭鳳青忽地摟住她的腰肢，一把扳過來，一看，公然見聶無雙雙目中盈滿了氣憤的淚，咬著下唇，鮮紅的唇上已印上了一個深深的印痕。

聶無雙看著淙淙流水，過了一會走到他身邊：“等楊直一到，徹夜無雙就走了。殿下要保重。”

“但是你為甚麼要半夜逃脫？莫非你在思疑是我要趁亂殺你嗎？……”顧清鴻眼中暴露沉痛。

蕭鳳青眸中一縮，隨即冷嘲笑了笑：“我曉得。”

顧清鴻勒馬而立，麵上猶帶夜間奔馳的倦色與風塵，他看了一眼蕭鳳青，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這秦軍不是我引來的！”

“那……那些秦兵如何會追上來？”聶無雙勉強突破沉默。

聶無雙心中一顫，頓了頓，終是開口：“多謝殿下相救。”

聶無雙透過紗帽上的紗簾美眸幽幽地看著麵前的蕭鳳青：“既然殿下曉得，就該明白無雙的無法。”

蕭鳳青哈哈一笑：“不是你，莫非是本王？顧清鴻，若不是你緊跟著她，秦軍會冒險妄動？這事，你也脫不了乾係！”

蕭鳳青嘲笑一聲：“這要問問你的和順前夫顧相國大人，是不是他把你的動靜流露給秦國人？或就是他追上你的時候，透露了你的行跡，秦兵覺得他護送的是多首要的人，天然會緊追不捨。”

“若我說，不是我。……你信不信呢……”

顧清鴻沉默了一會，長歎一聲：“算是吧。也是我顧慮不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