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再謀出宮（三）[第1頁/共2頁]

棄船改換車馬，聶無雙一起上言語極少，大多時候她不是閉目假寐，便是畫一張張誰也看不懂的輿圖。偶爾楊直瞥見，問道：“娘娘很熟諳齊國地形？”

楊直剛想說話，聶無雙又問：“那棲霞關現在但是落入了秦軍手中？”

楊直感喟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竹哨，吹了下，那點漁火就悠悠晃晃地靠近，是一艘烏篷劃子。聶無雙上船，進了船中，脫下身上的宮女服飾，換上楊直為她籌辦的平常漁家女的粗布衣服，滿頭青絲皆用一塊粗布包著。楊直亦在船外換上百姓衣服。

“走吧。”聶無雙不想再多言，叮嚀道：“去找睿王殿下。但願統統還來得及。”

聶無雙攏了攏頭上的風帽，深吸一口山間冷冽的氣味，淡淡道：“如果必定為了兄長而要孤負皇上，那便隻能如此了。”

聶無雙睡在船艙中，楊直守在船艙外，耳邊聽著梢公在搖漿劃水，身下是悠悠晃晃的船身，勞累襲上，聶無雙便在這有節拍的搖擺中垂垂睡去。夢中，金戈鐵馬吼怒而來……

河水汩汩流過，在黑暗中如同一條蜿蜒而行的大蛇，再回顧，山路也已隱在沉沉夜色中，隻要河邊的一點漁燈忽明忽暗。

風帽下，楊直模糊瞥見一點水光轉眼即逝，再看，她已經麵色安靜自如。

聶無雙看著案幾上隻要本身看得懂的輿圖，順手撕了，淡淡道：“也不算很熟諳，隻是記得清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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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直點頭，如此一夜無話。

楊直感覺聶無雙渾身顫了顫，不由打斷店家的話：“店家，那棲霞關到底有冇有被秦軍拿下？聶將軍現在可有甚麼動靜？”

他說罷遞給店家一錠不大不小的銀子。店家見楊直臉孔清秀，而他扶著的mm固然在風帽下看不清邊幅，但是暴露的下半張臉倒是精美絕美，早就起了憐憫：“唉，不是小人不肯，隻是這青州城早就被秦軍劫奪過，有點錢的人家早就跑了，那些大夫怕被秦軍抓去當軍醫，亦是早就聞風跑了。唉，這大夫可冇有了……”

“店家，現在戰況如何？南下是否有傷害？”楊直還未說話，聶無雙忽地問道。

聶無雙與楊直手上有通關文碟，但是一起上亦是被查了好幾次，所幸他們是出應國，以是也未受甚麼禁止。到了青州，兩岸滿目蕭瑟，流民少了，但是卻見很多齊國殘兵流竄，路上聶無雙的劃子遇過幾次殘兵打劫，但楊直安排的梢公技藝不凡，一起倒也有驚無險。就如許一起跌跌撞撞竟安然到了青州。

店家點頭：“這個小人也不曉得了，如果被拿下來，應當有動靜傳來吧，秦國的天子那麼張狂，如果拿下棲霞關可不對勁？不過聶將軍也是不是茹素的，想當年他鎮守在西邊那一帶，秦軍但是一步都踏不進咱齊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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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真的想好了？”楊直問道，帶著躊躇不決：“此去且不說凶惡萬分，就娘孃的臉孔一旦被人認出，再也冇法回到皇上的身邊了。”

“你們要南下啊？哎呀，這可使不得，現在過了青州百裡外就是桐州了，那邊秦軍和應國軍隊要兵戈了。好多人都從那邊逃過來了，你們竟要疇昔，唉唉……”店家搖手惶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