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風波再起（一）[第1頁/共3頁]

聶無雙搖了點頭，揮手道：“幫本宮叫來楊公公。”

聶無雙看著皇後自傲的麵龐，笑著點了點頭，慢慢道：“那臣妾先預祝皇後孃娘隨心所願。”

楊直低了頭：“是，奴婢服從！”

聶無雙定定看著殿頂的雕花飛鳳，看到眼睛發酸了，楊直這才慢吞吞走了出去。

淚水潤濕了她的眼角。聶無雙捂著心口，好久才道：“楊公公所說，本宮明白了。明日……替本宮安排一下。”

蕭鳳青拜彆時的話在耳邊一遍遍反響，“無雙，記著你的誓詞，記著你的仇恨，總有一天你會曉得，你挑選的路纔是錯的！”

聶無雙嘲笑一聲：“皇後還要本宮向皇上多多進言，這豈不是要逼著本宮挑選後黨一派麼？現在倒了一個高太後，皇後莫非就按耐不住了嗎？”

楊直饒是有了籌辦，亦是被驚退了一步：“娘娘，這……”

聶無雙聽到這一句，渾身一震。隻見皇後目光炯炯地看定她：“你明白本宮的意義麼？”

殿中沉寂無聲，窗外不知甚麼時候雪紛繁揚揚地下了起來，簌簌的雪花如柳絮，鞭撻著飄落在簷下，聶無雙看了好久，看得幾近癡了。

聶無雙一笑：“這個臣妾內心明白，敬妃隻是言者偶然。隻是臣妾並不真的在乎這個。”

聶無雙猛地一驚，寒冬臘月，她渾身卻冒出了一身盜汗。是的，她如何能夠健忘本身身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當中，這個時候如果有半點行差踏錯，皇上又該如何對待她？他是否還能毫無顧忌地寵她愛她？

那高高的，即將建成的“引鳳台”在他看來隻是寵嬖她的證據，但是卻冇想到成了她心上的石，身上的重擔。本來她一向不得高興顏，不是因為她挑選錯了人，而是因為她一向都選錯了她想要的餬口！

皇後見她神采不悅，等眾妃辭職，這才伶仃留下她來。

本來這纔是皇後本日說這些話的真正啟事。看來後宮女人中，一步步往上，希冀越來越多，越來越想獲得那終究的權益。當她還在為帝王的愛而煩惱的時候，皇後之流早就不寄但願於此了，她們要的更多，更大……

楊直見她躊躇不決，恨鐵不成鋼隧道：“娘娘到底在憂愁甚麼？現在娘娘不先發製人，今後被拖入奪嫡立儲的風波中，皇上又該如何對待娘娘？！自古以來因為奪嫡而被帝王顧忌誅殺的人不再少數！”

“娘娘有何事叮嚀？”楊直問道。

聶無雙沉默下來，但是她並冇有沉默好久。她昂首看著皇後，笑意吟吟：“皇後孃娘說得極是。”

聶無雙長歎一口氣，看著他低垂的頭，慢慢道：“楊公公現在但是本宮能信賴之人？”

……

皇後握了她的手，在曲盤曲折的迴廊中漸漸地走，廊邊四周因下幾場大雪，玉樹瓊枝，如同身在瑤池中。此時天氣尚晴好，幾隻鳥雀旁若無人地在積雪的地上撿食東西。

楊直見事關嚴峻，也撇開了方纔本身盤算主張不吭聲的設法。微微沉吟：“娘娘，現在太後才除，皇上方纔執掌朝堂，必定不會想著要立即立儲。更何況，皇上親政之前深受太後把持朝政之苦，如何會讓將來的太子重蹈覆轍？皇上至今遲遲不立太子是有他的考量，此事娘娘千萬不要插手，不然引火燒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