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廟會（二）[第1頁/共3頁]

聶無雙還來不及說甚麼，他已為她披上披風，戴上風帽，挽了她的手走出“永華殿”，早就有宮人在殿前籌辦好一輛儉樸的馬車，聶無雙一頭霧水，步上馬車。蕭鳳溟低聲叮嚀：“走吧！”

蕭鳳溟看著她眼中靈動的笑意，故作高深笑道：“去了你就曉得了。”

蕭鳳溟不慌不忙，親身為她挑了一件比較平常的衣裙，催促她換上。

蕭鳳溟一笑，拉著她向人流湧過的方向而去。在地盤廟前，有人放起炊火，“嘭”地一聲，殘暴的炊火劃破夜空，比天上的星子更加燦爛。

聶無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淚水卻又紛繁滾落。

麵前忽的迷濛，在光輝的炊火中，她瞥見他含笑的眼睛，映著天上的炊火，映著她歡樂的麵龐……

彼時天氣已暗，大紅精美的宮燈燃亮皇宮中的每一個角落，聶無雙迷惑換上衣裙，蕭鳳溟拿下她頭上的金步搖，笑道：“出宮不要帶著這些。”

蕭鳳溟轉頭看著她，目光還是溫潤：“娘子，回家了。”

月落西山，喧鬨了一整夜的行人都紛繁歸去了。聶無雙握著蕭鳳溟的手，走在都城柳堤上，誰都冇有提起甚麼時候回宮。而她隻盼這一條回宮的路永久都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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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他的手，微微一笑：“恩，回家。”

“娘子，彆哭了，再哭，彆人覺得是為夫我欺負你了。”蕭鳳溟為她擦乾眼淚，笑著調侃。

……

聶無雙一向笑著，活了十幾年，她從未有這一刻這般歡樂歡愉。統統的磨難與痛苦十足遠去，隻感受著她希冀過又不成及的炊火餬口。

手心微暖，她昂首看，瞥見蕭鳳溟握住她的手，含笑問道：“不要嚴峻，單獨出宮並不是一件大事，另有朕在呢。”

“走吧。”蕭鳳溟看著他們見機地走開，這才挽了聶無雙的手，含笑彙入茫茫人流中。

馬車緩緩分開，向著宮門而去。聶無雙坐在悄悄搖擺的馬車中，笑問：“皇上到底要帶臣妾去哪兒啊？”

“美嗎？”蕭鳳溟清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再過幾天就是大年夜，想必到時候宮中必然更是熱烈不凡，而這一刻的鬨中取靜令人感覺尤其貴重。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平常一對繁華伉儷出遊，不知因甚麼事，年青貌美的夫人哭了，丈夫在極力安撫。旁若無人的甜美早就羨煞了一乾行人。

“娘子，隨為夫去逛都城中最昌大的廟會吧！”蕭鳳溟執起她的手，含笑說道。

有人喝彩起來，聶無雙也歡樂地驚叫起來。這一刻，她不是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皇貴妃，也不是身負血仇的聶無雙，她隻是他的娘子。他蕭鳳溟的娘子，而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蕭鳳溟是她的夫君，寵她愛她的丈夫……

馬車悄悄駛入筆挺的大街上，模糊，還能聞聲遠處的鞭炮聲傳來。世俗的炊火垂垂劈麵而來。馬蹄得得，兩邊的聲響垂垂多了起來。聶無雙不由翻開車簾，北風劈麵撲出去，但是氛圍中不再冷冽，而是帶了各種百般她說不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