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夜探永巷（二）[第1頁/共2頁]

楊直看了一眼，低聲道：“是淑妃！”

聶無雙坐在上首，麵龐安靜，有宮妃上前扣問一些宮事件，她都一一答覆了，態度不見驕貴，亦不會失了端莊。與眾妃嬪說了好一會的話，日已上了三竿。

聶無雙緊走幾步，忽地瞥見不遠處有一處整齊的院落，在門邊另有一盞昏黃的羊角宮燈。

“娘娘，你終究出來了，該歸去了。”楊直提示。

聶無雙淡淡道：“不會的，本宮連淑妃的孩子都不會害，天然不會傷大皇子。並且大皇子如果在本宮的庇護之下，總比在淑妃手中強。皇後孃娘那麼聰明，天然會明白此中短長乾係。”

聶無雙輕啟紅唇，漸漸地說出一句話來。

楊直在屋外站了好久，站得腿都要發麻了，這才瞥見那屋中的燈光微微暗了暗，又驀地在麵前亮起。聶無雙已經提了宮燈出了屋子。

“盟約？!”許皇後怔忪好久，這才諷刺笑道：“這時候本宮另有甚麼資格與你結甚麼盟約？說不定過幾日本宮就死了！”

唉，她的心機向來都難以猜想。楊直心中掠過感慨，低了頭，在她麵前帶路。

聶無雙見她回絕，淡淡道：“敬妃姐姐再推讓的話，這宮中另有誰能夠教養大皇子？莫非是本宮麼？”

“與死人締盟約，才真正能讓人放心。”聶無雙淡淡道：“並且皇後孃娘也不必妄自陋劣，娘娘手中的另有很多本身意想不到的籌馬，隻不過娘娘此時心煩意亂，一時候想不起來罷了。”

她一笑，岔開話題，對著敬妃道：“大皇子一事，本宮想交給敬妃姐姐。”

許皇後放下心來。她看定聶無雙，終究說道：“本宮信賴你。不是因你的善心，而是因為你徹夜的盟約。說吧，你要的是甚麼。”

敬妃見聶無雙令行製止，非常有效，不由笑道：“皇後孃娘越來越有威勢了。”

聶無雙沉默了一會，是無人敢對她不敬，但是要讓他們真正尊敬本身，她這一輩子或許都期盼不到了。

她說到最後一句，眉眼間模糊有厲色。眾妃嬪想起昨日她在禦書房前的所作所為，心中暗驚，趕緊恭謹稱是。

眾妃嬪聽到這麼敏感的話題故意留下來密查清楚，聶無雙卻道：“本日就到此為止，各位都回宮，好生管束底下宮人，不準妄議！”

許皇後聞言沉思了好久，這纔看了她一眼道：“本宮終究明白你為何能代替本宮當上皇後了！”

“這……”敬妃難堪。

“就憑大皇子！”聶無雙嫣然一笑，笑得風華無雙：“這個皇後孃娘感覺如何？”

許皇後臉上猛地沉下去，她怒而起家：“聶無雙，本宮警告你不準傷我皇兒一根寒毛！”

“娘娘，走吧。”楊直又提示。

……

“是……”敬妃見她已經決定，隻能跪下。

“說罷，你想要甚麼？你又感覺憑甚麼本宮會承諾你？”許皇後問道。

此時有內侍倉促前來，帶來皇上的口諭：“啟稟皇後孃娘，皇上問，現在廢後許氏待罪在身，請皇後孃娘安妥安排大皇子。”

她頓住腳步問道：“那邊住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