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禦駕親征（二）[第1頁/共3頁]

敬皇貴妃大驚，趕緊撲上前去：“皇後孃娘……”

“再掌燭。”聶無雙淡淡叮嚀，有宮女趕緊上前，再掌幾隻明燭。但是她猶感覺不敷。

她那麼瘦，撞入他的懷中，不痛，卻感覺她渾身骨頭咯得心口難受。

聶無雙看著燭火，忽地笑了：“好，好的很。”

蕭鳳溟烏青著臉把她鉗製在懷中：“你說對了，朕隻是個天子。但是你和他就是這麼對待朕的至心？你和他就是這麼算計著朕？！聶無雙，你的狠，你的絕，本日朕才曉得！”

蕭鳳溟漸漸走上前，每走一步，地上伸直的人影就令他多痛一分。她就坐在燭光當中，燭火圍攏，她的美一如初見，慘白，肥胖，帶著絕望的明麗。

仇未報，恨未雪，她卻早已成了一場天下間最怪誕的笑話！

“你本日來，是來宣佈如何措置我的嗎？”她又反覆問道，傾城的麵上帶著漂渺的笑意，那麼冷，像一根針刺入他的心底。

聶無雙踉蹌後退，可駭的沉默在兩人之間伸展。她抿緊唇，死死盯著麵前的男人。他不是蕭鳳溟，他是她這幾日最深的惡夢！

聶無雙一動不動：“我冇有說你做錯。你所做的統統，就是天子該做的統統。”她看著閒逛的燭火，恍忽一笑：“你和他都冇有錯，錯的隻是我。”

“朕是天子！”他上前一步，聲音沉沉如天涯的滾雷：“若不是天子，朕何需求如此？他反意在先，朕不能看著他毀了應國！”

他撫著臉頰，火辣辣地痛。統統的怒意沉入心底的深淵，他的深眸中燃燒著火焰，一張清雅的俊顏在燭火中垂垂辨認不清。

但是，本來，他和她早就無話可說。

他伸脫手，聶無雙驚叫一聲，緩慢向後跑去。但是她才跑開一步就被他死死抓在懷中。

“過旬日，朕要禦駕親征。”沉默好久，蕭鳳溟終究開口。

他從未見過哪一個女人能如她，一層麵具揭開另有一層，每一層都讓他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她的笑清冷帶著諷刺：“你畢竟是不放心蕭鳳青。”她撥弄著燭火，絕色的麵龐上帶著肆無顧忌的冷意：“你驚駭他擁兵自主，你驚駭他與你分庭抗禮。他說對了，你本來隻是個天子。”

她微微一震。漸漸回過甚。在那明滅光影的絕頂，站著好久不見的蕭鳳溟。他一身玄色常服，仍然是那挺拔的身姿，一身的風華令燭光都黯然。隻是他的容色慘白，泄漏了他一身蕭索孤傲，清俊儒雅的麵龐在暗影處模糊辨認不清，似夢又似幻。

有風吹來，聶無雙看著搖擺的燭火，竟癡了。

他立了儲君，封了敬姐姐為皇貴妃教養大皇子，移居東宮。他終究做出了決定。

他一步步走近她，有冷風吹來，拂起他臉頰邊的披髮，更添幾分魔魅。與蕭鳳青酷似的麵龐令她驚起一身盜汗。

有遲緩的腳步聲傳來，擋住了那股冷風吹來的方向。聶無雙不轉頭，直到好久，身後傳來淡淡的沙啞：“無雙……”

“夠了！”蕭鳳溟的臉已烏青，長袖下，手已緊緊握起。他一把抓起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