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女曰琉璃（12）[第1頁/共2頁]

本身說完了，呆了一呆。

一邊笑著，再看那發環，更是大讚那字刻，“這刻刀出字，流利秀媚，內藏剛硬，委宛處又見鋒利，但是收之有節，曉得藏鋒，可見是個堅固洞達之人。如果有緣，當得一見。”

琉璃脫口說道：“那除非她想害我被人笑話。”

秉淮笑道：“我那裡狷介？整日裡燒瓷弄碗，開石弄玉，惹的儘是俗務。”

琉璃想了想，當真答道：“我不會有那樣的侍女。因為我不會叫我的侍女仗勢欺人。”

秉淮道：“北地皇室的女子，多數都被和親到了番邦，作了政治的棋子。天子多的精力，都用在皇子身上。公主養成驕奢的性子，也不料外，全看後宮那些夫人們如何設法了。”

阿原便笑著問了一句：“假作狷介，比你如何？”

說得秉淮大笑：“我的阿璃，自是聰明又有眼力。”

秉淮看那蜻蜓，讚道：“公然是好精美的雕工。這心機也巧。白蓮出水，紅蜓汲露，前者自狷介，後者卻入俗。此人看得倒是明白。不一味假作狷介。”

轉頭，到了暗裡裡，阿原便問琉璃道：“比方你是那公主，侍女出口說了仗勢欺人的話出來，你要如何措置？”

琉璃回到家裡，先將那墜飾和發環拿出來讓秉淮看。

阿原見琉璃更加心喜那兩個物件，因而笑道：“既然你阿爹都說這雕工好，你便好好收了罷。“

她疇前隻怕女兒過分純真，現在看來，也不是一點心機也冇有。她天然曉得女兒這個年紀，彷彿不該教她這些，但是本日既然獲咎了公主，天然今後要萬事謹慎些。

見阿原有些擔憂那公主的事情，笑道，“不必擔憂。天子能把皇子遣到我門下，天然查過我的為人。天子如果聖明，豈能聽信彆人的挑拔誹謗？本日之事，也不算禍事，恰好拿來當試金石，看看這北地都城，是不是我們想呆的悠長之地。再說了，本日之事，稀有人目睹，即便那公主想曲解究竟，倒打一耙，也要有人情願共同才行。聽你言語，那程掌櫃定不會是個屑小之人。何況，他既敢不給公主麵子，背後莫非冇有人撐腰？再者，你既有此擔憂，當時就如何敢大膽地駁了那公主？”

阿原卻不放過，隻是逼問道：“倘若你再三教誨，再三叮嚀，你的侍女還是那樣做了呢？”

阿原悄悄鬆了口氣。

打發引慧將琉璃送回院子。看著引慧帶著琉璃出了門，纔將遇公主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苦笑道：“接連和皇家的人打交道。這公主氣度如果個窄的，不曉得會不會招來甚麼費事。”

對阿原感慨道，“這北地都城，臥虎藏龍，公然是花木朝陽而生，鳥雀為春而徙。北魏承平之地，無怪乎人皆遷聚於此。南邊戰局混亂，缺的，不過是賢明又有作為之主如北魏天子者來一定時勢。”

見琉璃還在發楞，轉開話題，說道：“設若像本日景象，那侍女說了仗勢欺人的話，如果那公主當著我們的麵，將那侍女怒斥懲戒一番，豈不是消了曲解？強如我們走後，打了那侍女的巴掌發狠出氣，還落個心狠手辣的惡名。如果是你的侍女，你再三申戒過的事情，她仍然做了，這類侍女你能留麼？你身邊的人，天然是要忠心為你，這個忠心，不是歹意包庇，不是強求諸事順你情意，而需求至心為你的名聲著想才叫做忠心。你且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