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平地波瀾起(10)[第1頁/共3頁]
且說崔浩因跟著元韜出征走得急,連聲道彆都將來得及跟琉璃說。這邊一旦安寧下來,立即要寫信給琉璃的時候,卻從崔府傳來的信中曉得了琉璃被劫的事情。第一時候心中大怒,但是沉下心來,曉得這件事牽涉的定不止琉璃一個。略作思考,便去了元韜帳中。
長孫嵩和李蓋一旦得了宣王之母在背後教唆的動靜,敏捷著人報給了元韜。元韜隨即下了旨意返來,著長孫嵩親身到宣王府對宣王之母問罪。念在宣王之母奉先帝尚算殷勤,又有宣王在樂平王身側相佐,很有功績,宣王之母雖做出拉攏宮人,有違宮製的事情,臨時饒她性命,隻將其禁於宣王府內,等待皇上回都城再發落。
琉璃一歪頭,奸刁笑道:“信是寫給阿孃的,我隻是趁便看一看。寫了甚麼話,我猜也猜到了,還看它何為?隻是崔哥哥寫了信,我不收著,今後被他問起來,我若說充公冇看,提及來好冇臉。”
聶阿姆立即說道:“崔家阿郎這是變著法地給我們阿璃找委曲呢。他有這份心,阿璃交給他我就樂意。”
聶阿姆一聽,立即歡樂地說道:“這纔是我們的好姑爺!曉得阿璃受了委曲,這便給阿璃找委曲來了。”
拿了信,迫不及待便走了。
後院因不能出門悶在房中無聊正拿著書看的琉璃拿到崔浩的信,並冇有上手翻開去看,而是將信往書中一夾,一副曉得了的模樣。
阿原看她如此高看崔浩,彷彿眼裡除了崔浩便再冇有誰能配得上琉璃的模樣,不覺點頭笑了笑,但是心底到底有了些安撫。她前麵說得再深明大義,但是本身的女兒受了委曲,險險被劫走了再也不能相見,那份惶恐,隻要切身接受過的人才曉得。厥後數個夜裡的惡夢裡,她次次夢見琉璃被人劫走,本身無處可尋,那種心不足悸,那種心底的氣憤,那種不甘就此罷休,隻要她本身清楚。
崔浩為人向來謹慎,跟元韜乾係再近,從未有過如此直白的時候。他因著父親雖受皇上重用,卻很受那些鮮卑舊族的架空,是以常日裡並不求授官升職。他為人是狷介了些,很多場合也並不一味地彰顯本身,隻是不想他父子二人俱得高位,那些舊臣心中生妒無羰肇事。但是琉璃是他的底線,動了琉璃,他便再無半分客氣。
阿原天然曉得聶阿姆對琉璃的心,也不計算,臉上笑了笑,說道:“他這是奉迎阿璃呢,阿姆便冇有看出來?既然他故意奉迎,這信,便拿疇昔讓阿璃看看罷。”
高宅收到信的時候,琉璃的風寒剛去,已經下地在屋裡活動,但是因為在床上躺的時候長,內裡天寒地凍,聶阿姆並不準她到內裡隻怕她再受了寒氣。
崔浩落了座,神情清冷地說道:“皇上前腳纔出都城,有人便如此迫不及待,未免焦急了些。赫連昌本來不甘心覆國,輕易被鼓勵本在料想當中,那北涼王是個行事霸道的,等閒被煽動也不料外。隻是赫連昌再心有不甘,也不是冇有腦筋的人,他現在不但繁華繁華,連身家性命都在皇上把握當中,天然不會輕舉妄動。能說動,靠的可不但是一張嘴,冇有阿誰身份職位,赫連昌怎會頂著身家性命等閒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