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鴛鴦夢難成（13）[第2頁/共3頁]

沮渠牧健點點頭，捏了捏琉璃的手，對雲裳說道：“你們且奉侍王後早些安息！”說著，邁步出門，走兩步，又轉頭道，“母後那邊，我會叫人疇昔說一聲。你放心歇著便是。”

聶阿姆道：“這麼大的事情，能瞞過誰？且本也冇有瞞的需求。四王子倉促趕返來，怕是難堪李公主身後以何名義下葬。這卻不是王後能插嘴的事情，涼王說的倒是，王後還是不要過問，早早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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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輕聲說道：“但是如此一來，李公主過世的事情全王宮怕是都曉得了。”

有一刻，她恍然得感覺，李公主的本日，彷彿就是她的明日。當某一日，或者大魏或者北涼，毀掉前盟的時候，纔是她終究的運氣。

雲裳一聽便曉得說的是大王子夫人了，她向來是個會挑時候幸災樂禍的人，傳聞了李公主的事情，不過來酸涼一番怕是不成能的。因而應了一聲，說道：“王後放心。憑是誰，奴婢都一句‘涼王不準打攪’拒了。”說完，退了出去。

琉璃描了幾個字，但是心機不定，總沉不下來，乾脆便擱了筆。

沮渠牧健一聽，轉頭對琉璃說道：“你且先歇著，我去去就來。”

琉璃說不上對那位李公主是如何的感受。李公主的病體和心機，說與她無關是自欺其人，多少與她的到來有關。但是她和親遠嫁而來，又豈能是她能決定的？她對李公主，並無抱歉之情，但是在聽到她歸天的動靜時，表情卻俄然降落了下來。

見琉璃應了，才邁步出門。

沮渠牧健這一夜並未返來。琉璃早上醒來，便有平吉過來傳話，說沮渠牧健一夜談事，宿在書房，直接便去了早朝，叫琉璃不消等他用早膳。

聶阿姆傳聞了李公主的事情，倉猝來看琉璃。

琉璃一愣，四王子沮渠菩提？李公主的白喪，怎是他來報？她自上一次見到沮渠菩提，一向覺得他在城內，本來竟然是在酒泉嗎？

聶阿姆看琉璃的神情，便曉得她在想甚麼。內心歎了一口氣，說道：“王後，嫁夫隨夫。現在王後已是北涼的王後，涼王又有示好的心，連不納妃的承諾也肯給。王後若想過得快意，唯有以北涼為家，以涼王為念。”

雲裳因而又點了一盞燈，將燈拔得敞亮，兩盞燈齊照，室內如白天普通。

一時候有些哭笑不得。

琉璃想起四王子前一次曾拿崔浩刺中她的悲傷事，低聲說道：“或許四王子看我不紮眼，想拿李公主的喪事為我添堵！”

聶阿姆壓了壓聲音，“王後喜冇喜好上涼王不要緊，要緊的是王後曉得本身該做甚麼。”

琉璃一下子明白了。她曾是先北涼王為沮渠菩提相中的老婆人選，那幾位王弟因著對沮渠菩提積怨，是以怪怒到她身上，即便她最後嫁了沮渠牧健，那積怨竟是一時難消了。

琉璃故意問問李公主的喪事如何籌辦，但是想到李公主身份特彆，她還是不要插口的好。因而說道：“李公主是世子生母，我與李公主雖未會麵，但是世子敬我，他不在身邊，能為他經心處，我當為他經心。涼王但有叮嚀，需求我所做，儘管對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