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狗咬狗（下）[第2頁/共3頁]

“夫人，求求您了，給二少奶奶請個大夫吧！二奶奶在吐血了！”

趙老夫人笑起來，“傻孩子，母親難不成還能害你不成？你是阿顯的老婆，我是阿顯的母親，是阿顯這輩子最要緊的兩個女人，捨棄了誰也不能捨棄了我們呀！”

“砰”的一聲。

災荒年間冇飯吃時，是她劃破手指頭給尚在繈褓中的趙顯餵食呀！

“夫人，小的給您跪下了，小的給您叩首了！”

趙老夫人伸手去觸碰李氏鬢髮，神容馴良和順。

一句“再說吧”。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

檀生緊緊揪住許儀之的衣角，無聲地任由眼淚砸出。

許儀之抬高了聲音。

她如此辛苦地終究扶養出來了一個能夠讓她揚眉吐氣的兒子，她卻要因一念之差而被兒子背棄嗎！？

幾句話讓李氏的神采有了一絲鬆動。

心中殺機頓起。

“看你說的那裡話？”趙老夫人神采非常暖和，語氣和軟道，“哪兒來的兒媳婦兒？老婆子的兒媳婦兒就兩個。一個是檀生那不幸早逝的母親，一個不就是懷玉你嗎？”

她抬眼看了看更漏，心境安靜地盤算了下時候，終究抬腳向白九娘院子裡走去。

她被駭到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腳下收回的聲響讓白九娘雙眼緊閉悵惘地朝這處看過來，彷彿俄然福誠意靈，白九娘如迴光返照般高舞手臂，四周尋摸，“是夫人嗎！夫人…夫人！夫人你在那裡！”

“阿俏…阿俏…”

都不可！

白九娘輕聲喚，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白氏死前給她磕了個頭，求她好好照顧趙檀生。

白九娘咬住後跟牙，雙手並用往前爬，手上的血印印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向她這處挪。白九娘“哼哧哼哧”如風箱般不規律地大喘著人生中最後幾口氣味，一把抱著她的腳，哭嚥著，“夫人，求求您了，幫我把阿俏好好養大吧。求求您了，我許是冇有力量哺育她了，您大人大量幫媳婦兒好好…好好哺育阿俏…”

就怕軟硬不吃。

那大掌櫃油膩的眼神，粗糙的指腹、巨大的肚皮…

閃電透過牛皮紙糊成的窗戶閃出一道煞白的亮光。

“傻孩子說傻話。”趙老夫人眸光揉著愛，“就算檀生看獲得，說的話是真的。又能如何樣？是老婆子我為了你與阿顯的百年好合才動手毒殺了白九娘。她白九娘是要尋仇也好，要抨擊也罷，直衝著老婆子我來吧。你手上乾清乾淨的，有甚麼好怕的？”

話音一落，白九孃的額頭回聲磕在青石板上。

為了供阿顯讀書，她忍辱負重為他求娶了出身商賈的白氏，一邊拿白氏的嫁奩和白家的貼用補助讀書，一邊本身撐起腰桿來給搞定趙家鋪子裡的大掌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