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下藥[第2頁/共2頁]

皆如蕭俄然伸脫手來抓住施佰春左腕，取出了她藏在袖中的那塊濕了一大片的白棉布。

皆如蕭也不答，到處望瞭望，便走到一桌客人麵前，徒手端了人家熱騰騰剛上桌的沙鍋也不怕燙，手指捏起油膩膩的東坡肉便往嘴裡丟去。

樓上本來滿儘是人，但見著皆如蕭方纔無聲無息收回的凶惡招數，人又爬上二樓來後，本來還吃著飯的，刹時便少了一半。

施佰春嚇得直掙紮，皆如蕭用力握著她的下巴，用幾近將近捏碎骨頭的力道，分開施佰春的嘴，直直將酒灌落。

“師兄！”施佰春喊了聲，手腕橫出方好架住皆如蕭那掌。

“難吃死了。”他憤恚地喊：“肉是假的，竟然敢拿假肉來騙我！”

施佰春嚷著、嗆著、酒亂噴著，拚了命地朝壓在她身上的皆如蕭拳打腳踢，但皆如蕭不知如何地竟像玩上癮了，被施佰春踢開幾次，又會回撲她幾次。

“……”皆如蕭看著施佰春。

忽地，皆如蕭笑了，他的笑容固然少了以往的血魅刻毒，但仍然是陰沉森地令人不寒而栗的。

“再來一杯。”怕隻要一口酒不敷勁力，施佰春又為本身和皆如蕭斟了第二杯。

施佰春隨背工腳利落地將化功散調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上好的竹葉青中攪散了，笑容盈盈地斟了兩杯酒，而後舉杯敬向皆如蕭。

皆如蕭拿起酒杯聞了聞，看了看施佰春，而後一飲而儘。

皆如蕭底子不睬他。此人太吵了點，耳朵痛。

“好。”皆如蕭很乾脆地承諾。

“你冇有喝，但是你騙我喝！”皆如蕭指責著施佰春。

“耶，大師兄，如何當大俠就會有人接待酒菜，這麼好啊！”施佰春笑著。

施佰春笑嘻嘻地朝皆如蕭望著，手腕一翻，那顆一向扛在背後的豬頭竟就塞進了皆如蕭懷裡。

“這……這位女人要吃甚麼儘量點，算在鄙人帳上便行了！”那望著皆如蕭直髮楞，隻差冇口水四溢橫流的富公子回過神來，也倉猝急色道。

皆如蕭直接走進了晚香樓裡，身上穿戴的固然是施佰春從農家要來的粗布衣裳，但搭在那張斑斕不凡的臉上，加上一身氣度，硬是叫迎向前來接客的小二鞠躬哈腰數十次，就認定了這客人來頭不會小。

皆如蕭飲下第二杯時，施佰春則再度重施故伎，將酒倒入袖中。

施佰春記得丹陽那家是香肉鍋、銘城那家是羊肉鍋、京都那家是兔肉鍋，平城這家可就不知是甚麼鍋了。

見美人就要分開，那大族子倉猝道：“等等，清楚是我先看上這位女人――”

皆如蕭吃了兩口肉，討厭地皺了一下眉頭，“呸”了聲將肉吐掉。

“走了、走了！”施佰春從速拉著皆如蕭，往樓上去。

皆如蕭將酒壺抄了來往施佰春那邊靠，不由分辯一大壺酒便往施佰春嘴裡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