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心酸所聞[第1頁/共2頁]

“老伯，您這是……”

半晌，他沙啞著聲音道，“你們跟我來。”

老大夫擦擦淚，看向陸宇，“你也是仕進的，你應當曉得舉子門春闈之前，都要先找個朝中大官兒行拜門禮吧？”

老大夫聽她這麼說，才放開了陸宇，踉蹌朝後退了兩步，猙獰的神采垂垂轉為失魂落魄。

“你要報仇？”阮嬈愣了一下，隨即勸道，“這仇該報是該報，不過老伯，你就算真的去了上京，怕是連王家的門都進不去，更彆提報仇了。”

猜想這屋子的仆人，定是個好學苦讀之人。

“叫旺兒。”阮嬈隨口答道，一抬眼，卻見老大夫直勾勾看著旺兒，眼圈都紅了。

老大夫點點頭，回身就要回後院，卻在聽到阮嬈喊旺兒的時候一下頓住了腳步。

“你如何認得他？但是他的門徒？你跟他是一夥兒的？”

進了門，是一間不大的藥堂，氤氳著藥香，角落裡擺著一張竹榻，中間有煎藥的吊爐。

老醫發展歎一口氣，“我現在活著也冇甚麼希冀了，趁著還能轉動，將這處賣掉，便籌算回籍養老了。”

老大夫抹了一把老淚，咬牙道，“實不相瞞，老朽賣這處宅子，並非真的是要告老回籍了結殘生，而是為了進京去找那牲口！讓他賠我兒的命！”

“這是我兒的屋，他是個懂事孝敬的孩子，也是我們這四周遠近聞名的神童。”

老大夫說到這裡，哽嚥了起來。

“如何會如許？”阮嬈不由掩口，“究竟產生了甚麼事？”

老大夫這纔回過神，趕緊背過身去，拿袖子擦了擦眼角。

阮嬈有些訝異的看著老大夫。

老大夫抹了下臉，站起家。

“我兒見拜不成師，便想要回那兩百兩銀子，卻被惡仆攆了出去，我兒氣不過同他實際了幾句，他便喚人將我兒拳打腳踢！”

“春闈之前去拜見座師，歸於其門下，不管是測驗還是將來入朝為官，路都會好走一些。當然，這拜門禮，也是要舉子們花操心機，討得座師歡心的。有的人喜好財，有的人喜好文玩書畫，舉子們各顯其能，投其所好。”

“你們早點歇著吧，等過兩日這宅子賣出去，我們就有川資一同進京了。”

阮嬈聽到這兒，也跟下落起淚來。

阮嬈頓了頓，隨即點頭，“老伯好耳力，我確切是上京人。”

“不過，世家後輩倒是用不上這些，父輩們都相互熟諳，一早便會定下拜在誰的門下。”

阮嬈見他一臉剛強，便也不好再勸，隻能臨時閉嘴了。

老大夫痛心疾首的道。

“我認得王大人，老伯，你問他做甚麼？”陸宇忙完旺兒的事，俄然插嘴道。

他端起油燈，在前麵帶路。

老大夫頓時不成置信的回過甚來。

阮嬈悄悄搖了搖床上的男童。

老大夫將手裡的油燈放在桌上，轉頭看了陸宇。

老大夫神采刹時變得有些猙獰，上前抓住陸宇的衣衿。

阮嬈在一旁見狀不妙，從速溫言安撫老大夫。

老大夫領著他們到了配房門口，翻開了門鎖。

“旺兒，來，喝點水。”

阮嬈愣了一下，喃喃道：“竟是如許……老大夫節哀，保重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