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相見[第2頁/共2頁]

兄弟倆終究會政見分歧而反目，裴潤終究會因為裴璟珩的一時之怒而死亡，裴深也會是以戰死疆場。

“穿戴喜服來找我，竟然還想狡賴！”

阮嬈怔怔盯著他的衣裳，半天冇回神。

“就因為你曲解結婚的人是我，以是就要跟我和離？”

裴璟珩立即蹙眉，“我當時並不曉得那小我是你！過後阿誰侍衛纔來稟報！若我當時認出是你，如何能夠會不管不問？”

他眼尾泛著紅，目光溢滿了苦澀和憤懣。

裴璟珩唇線緊抿，一下扯開了腰帶，將那朝服三下五除二的褪了下來扔在地上，暴露內裡的麻衣。

在大盛的風俗裡，夫為妻綱，丈夫是不成為妻守孝的，不然就是亂了綱常。

“裝甚麼？你明顯認出我來，卻假裝不熟諳我，還讓侍衛攔著我，不就是怕我攪了你拜堂嗎？”

嘉德帝和上官旻留下來的本來就是爛攤子，百姓們被世家權貴逼迫剝削，早就苦不堪言，本盼著年青有為的新天子能讓他們吃飽穿暖，安居樂業，成果卻被迫丟掉鋤頭，上了疆場。

裴璟珩厥後是做到了四海臣服，可大盛的百姓卻越來越懼他，恨他。

“你是攝政王，是大盛現現在的實際掌權人，你如果不顧恤你的臣民，他們又如何能夠反過來戀慕你呢？”

“但是，即便是最低等的奴婢，他們的命也是命，他們也有妻兒長幼，父母親人，死了也會有人悲傷落淚，他們跟差點陰陽相隔的你我，哪有甚麼彆離？你如何就不能將心比心呢？”

很明顯，這是在大朝會和慶典上才穿的朝服。

“你覺得我在得知你要娶彆人的時候，冇有瘋了似的去找你嗎？可我能靠近你嗎？你明顯瞥見了，你看到我被人摁在地上！但是你卻無動於衷！”

他越說越衝動，一下握住她的肩膀，沉聲低吼。

眼下他殺伐刻毒企圖夷平四海的模樣，和夢裡的阿誰他垂垂重合在一起。

阮嬈一想起夢裡裴潤死在獄中的慘狀，指尖便不由顫抖。

“你既然能不幸內裡那些跟你毫無乾係的百姓，為何就不能不幸一下你的夫君？”

阮嬈怒而甩開他的手，轉頭冷冷看著他。

“從得知你失落到現在，整整一百五十九天！你曉得這些日子，我是如何挺過來的嗎？”

“你再好都雅看！我身上穿的，究竟是朝服還是喜服！”

“不但他們，即便是柔然，匈奴，南疆諸族，乃至四海夷邦，他們也終有臣服的那天。”

不需求言語，統統已經不言自明。

他目色垂垂髮紅，“你就這麼甘心把我拱手讓給彆人？莫非不該大吵大鬨拎著刀來找我嗎？你竟然還能這麼平靜？”

裴璟珩定定看著她，迫人的眸光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是殺手出身，對存亡本就淡然無感，他對本身的命尚且不愛惜，更不曉得去與百姓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