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少年熱血，至死未涼[第1頁/共2頁]

嚴思誠一怔：“但是，我……”

世人齊飲。

“你甚麼你？”杜鈞一把將他拉起來，將本身的杯子與他的碰在一處，又向半空一揚，“乾！”

隻記得胸口裡的火越燒越烈，彷彿是這酒要將滿腔熱血都燒起來。

多年後，嚴思誠拜相封侯時，夜間設席向世人敬酒，冇有效酒杯，用的就是一隻盛飯的碗。

滿桌來賓都覺得新相豪放，隻要嚴思誠曉得，這一碗酒於他的意義。

“滿上滿上，快快快！”

當晚嚴思誠吐了一夜，差點把苦膽都吐出來。

“換碗，杯子不可！”

“乾！”

好苦。

杜鈞一腳踢在嚴思誠的椅子上，“發甚麼呆，起來舉杯！”

“就是，全給小爺喝了，一口不準留。”

“滿上！”將碗向桌子上一摞，他伸過裹著嚴思誠髮帶的傷手摟著嚴思誠的肩膀，“嚴思誠，你給小爺聽著，是小爺把你留在國子監的，你要好好給小爺讀書，秋試給我拿個狀元，聽到冇有？”

這是嚴恩誠這輩子第一次喝酒，一眾少爺看著他狼狽的模樣都是哈哈大笑。

少年熱血，至死未涼。

好辣。

嘭！

店家認得這些少爺們，一個個告訴府裡過來接人，隻要嚴思誠冇人接，店裡的伴計隻能將他背返國子監。

“冇事冇事！”杜鈞也笑，手卻伸過來，重重拍拍他的背，“多喝幾次，你就會喜好上的。來，給他滿上！”

大師都覺得杜鈞是要把他灌醉，直接將嚴思誠的酒杯換成飯碗，嘩啦啦地倒滿。

“給我也拿一下。”

嚴思誠無法，隻好將一碗酒接到手裡。

……

……

“我也要換。”

“放屁，儘……儘甚麼力，如果你考不到狀元你……你對得起我嗎？”

然後，胸口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燒起來。

“也給小爺換個大碗來。”

幾小我嘻嘻笑笑地打趣。

那一晚，幾個少年無一例外，喝得爛醉。

“思誠儘……呃……極力而為。”

那晚，嚴思誠喝得斷了片，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得明天喝了多少酒，也記不得當時說了甚麼話，是哭了，還是笑了，或者又哭又笑……

酒杯全換成大碗，一罈子上好的花雕刹時見了底，小二又抱上第二壇。

嚴思誠苦著臉，酒碗卻已經被硬塞到他手裡。

桌上的少年們都已經有了醉意，杜鈞也不例外。

“乾！”

“對……對不起，是思誠對不起三少。”

“今兒但是三少宴客，不喝就是不給三少麵子！”

“三少，我真的不……”

“少來這套，你要拿狀元，今後拜相封侯。要不然……等兄弟今後當了大將軍返來，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嚴思誠將酒杯送到嘴邊，嗅了嗅那辛辣的味道，送到嘴邊也是一口灌出來，辛辣衝喉，他重重地咳嗽起來。

嚴思誠還要再說甚麼，少年人已經抬起左手，將儘是酒的海碗碰到他的碗上。

他也算……他們的兄弟嗎？

第二天，這個從不早退早退的學霸乖孩子，第一次因為睡懶覺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