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爭論[第1頁/共3頁]
酒足飯飽,沐延昭不能在城外久留,直接把齊長關扔在酒樓的客房裡,叮嚀掌櫃,此人醒了,讓他自去王府,便帶著顧婉,上車回家。
畢竟是世家出身,世家出來的人,不管男女,都有不俗麵貌,普通除非基因變異,絕對出不了歪瓜裂棗,鄒青五十五歲便能拜相,也隻比當年的劉衎差一點兒,多少也有這副好麵貌的啟事。
齊東侯苦笑,此人是揣著明白裝胡塗,不過,即便內心抱怨,麵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來。
他歎了口氣,心道——如果真能開此先河,可用金銀換回俘虜,實在,到不是冇有好處,起碼今後如果交兵,被達瓦族的人俘虜的我軍將士,約莫也會被當作貴重財產,說不定能保全性命。
隻要洛紅纓,身為女子,被就被朝野文臣鄙薄,就如政事堂現任,便一貫感覺女人隻能呆在家中相夫教子。拋頭露麵的事情,不該女人去做。
一開端,因為間隔悠遠。再加上洛紅纓也冇太當回事兒,這事兒就冇傳入大庸,可達瓦族那邊兒接到動靜。頓時大嘩,使臣更是接連抗議,這事兒才傳入朝堂。
“鄒相爺為國之心,臣弟能夠瞭解,不過,臣弟卻不覺得洛將軍的作為,有甚麼不公道之處,我軍連番交兵,耗費物質甚多,讓達瓦族以財物牛馬互換俘虜,既可彌補戰役所耗,又可減弱摩勒的氣力,對方若不贖人,恰好可用俘虜開荒,萬歲前年便欲開鑿運河,隻擔憂勞民傷財在,這才作罷,若用達瓦族俘虜做工,想必破鈔未幾,也是功德一樁。”
此言一出,眾大臣也是群情紛繁。
但這不過是說的好聽,慶朝的確服員廣寬,富庶非常,絕非一個達瓦族能比,但草原蠻人勇猛善戰,且是逐水草而居,並無牢固財產,以是無拘無束,即便吃了敗仗,規複的也極快,這一次固然洛紅纓大勝,慶朝大勝,可朝臣們隻覺得是幸運,隻但願藉著此次大勝,讓達瓦安穩幾年,並冇有期望對方一蹶不振,老誠懇實地臣服。
公然如沐延昭所料,冇過半日,大庸朝堂上,已是為了洛紅纓不知會朝廷,私行訛詐達瓦族的事兒,鬨的不成開交。
洛紅纓也是剛下疆場,又逢密切手足滅亡,再加上從陵寢裡回家,內心難受。燃燒就著,她又是女子,本不看重所謂的權勢,也不在乎獲咎政事堂的人,這纔有了那封讓滿朝文臣憤怒的奏疏!
隻是此言畢竟是不能拿到檯麵上來講,不然,即便他是沐延昭,恐怕也要被政事堂一群老頭指著鼻子痛罵。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活脫手腳,沐延昭剛想上車,就見齊東侯劈麵走來——“七爺稍停一步。”
當初洛紅纓抓了一堆俘虜,養在定州,吃用的那般多,她忍不住寫信返來抱怨了幾句,顧婉開打趣地給她複書,就說乾脆讓達瓦族用金銀牛馬來贖人,如果不給錢,就用俘虜做工,歸正現在大慶朝還是有那麼點兒百廢待興的意義,那裡都缺人手,北麵,東麵,好多地盤荒涼,讓他們去開荒也好。
定州留守的都是洛紅纓的嫡派,又是粗人,肚子裡冇那麼多彎彎繞繞。還恨不得統統蠻人都死了潔淨,接到洛紅纓的號令,自是嚴格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