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妖婆挑釁[第2頁/共3頁]

那老婦丟了這句話就不理睬對門那囉嗦個冇完的老婆子，上前揚起手，毫不客氣地在姬家門上敲了起來，一邊敲，一邊進步了嗓門就嚎上了。

餘下的小火伴們一鬨而散。

“如何回事？但是有人欺負你了，莫怕，跟娘說，老孃打不死他。”

“哎呀，姝娘啊，傳聞你在姬家過得不好，姬大郎也病得快不可了，這不，你娘我緊趕著就來瞧你來了，想著再給你尋個活路，如何說，好歹你也是在我家裡自小養大的，你就是不認我這個婆婆，我也這內心但是把你當閨女疼的。你拿那棍子是做啥？還不放下！”

那老婦也回贈一記白眼，衝著那開了門看熱烈的人家暴露個笑容，大聲道，“老姐姐，問個路，這姬大郎家但是在這裡麼？”

那開門看熱烈的恰是姬家對門的鄰居老太，這老太上了年紀，家裡活不消做，又閒不住，不是在家跟兒媳吵嘴，就是到旁人家去說閒話聊大天，此時見這老婦模樣打扮得風趣，戀慕之餘也想著此人是交友朱紫大戶的，很值得湊趣，便摸了摸鬢邊幾根花發，咳了兩聲，眯眼直笑。

她指的倒是田二丫家。

讓你多管閒事，跑到錢家去充甚麼能人，若不是這小賤人，那錢家老太婆早就嚥了氣，那錢太太也得跟著完，本來錢家就要落入我姑侄之手，都因為你這個小賤人才泡了湯，老孃怎能不來出出這口惡氣！

“來了個醜婆子……”

我不要被虎姑婆抓走哇……

有那人麵廣的就認出了這婆子的身份，低聲道，“哎，這不是姬孃家先頭那家的婆婆麼，咱雲洲城裡馳名的王婆啊！”

這四條巷子裡，都是貧寒之家，何時見過這等人？

這一通嚎頓挫頓挫，那話裡倒是含義頗深，資訊量頗大。本來開了門看熱烈的鄰居們都不捨得關門了，目光炯炯地盯著這老婦的演出。

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的，必定不是普通的受了委曲……

“是哪個老虔婆到我門上來尋倒黴？”

“喲，這不是阿誰專門拉皮條，打黑胎，販人丁的王婆子麼？今兒到我門上來，有何貴乾啊？”

“不是，那是田家，是這家，姬大郎這身子骨啊，三天兩端的病啊，昨兒我還瞧見大夫從他家出來……”

虎姑婆這個詞把小火伴們都給嚇呆了。

小童們也不吵了，都抬眼朝那婦人望去。

王婆挺了挺身子，擦了擦淚，作勢欲撲。

那本來有些粗嘎的嗓音硬是給憋成尖細，一張紅紅白白的長馬臉衝著地上的五歲小兒莞爾一笑，結果自是驚人，嚇得張狗兒冇聽完醜婆子說的話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王婆唱作俱佳，手裡的帕子高低翻飛，一會兒表示悲傷抽泣掩麵，一會兒又拿在手裡去撲羅姝孃的肩膀，的確成了萬用道具。

王婆先自內心生了幾分怯意，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縮。心道早知這般，就該打通幾個地痞一道前來，也免得老孃落單。

她一邊說一邊重視著觀眾們的反應，見大師夥兒都瞧得傻了，心中不由得對勁萬分，心道，話該，看你這小賤人今後還如何有臉在這破巷子裡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