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決然[第2頁/共3頁]

“冇有，我籌辦明天再電報疇昔，走前還是要到旅順拜見下爹孃的。”石雲開是籌辦拜見，不過隻籌辦拜見柳氏，石耀川就算了。

“你還想抽我是不是？好好好，你來抽，最好你把我和老三都抽死，那就遂了你的意。”石昌茂摘下頂戴遠遠拋開，然後把光溜溜的腦袋伸到石日升麵前。

“已經清算好了。”金惠馨眼睛裡的淚水如何擦都擦不淨，彷彿要把一輩子的累全數都哭完。

“這一鞭，嗬嗬……打得好。”石雲開坐在椅子上，感受不到頭上有一絲疼痛。他的心已經疼得冇法描述，占有了他全數的認識。

“妍兒，叮嚀套車。”石雲開不想留在金州，如果說他和石日升他們另有些情分，這一鞭子下來也已經儘了。

“猖獗！”石日升一聲怒喝。抬起馬鞭就抽。

“這事，明天再通報旅順吧。”石雲開想了想，不想明天早晨通報旅順，免得又會節外生枝。

“你！”石日升被石昌茂頂得下不來台，又攥緊了手裡的辮子。

金州府城的後宅裡，石雲開一項一項的交代，免得有所遺漏。???ww?w?．?

“大哥，二哥深夜到此，一起辛苦。”石雲開冇讓石日升和石昌茂等太久，隨便穿了件衣服，裹了個皮襖就來到主廳。

等金惠馨包好了傷口，石雲開拍拍金惠馨沾滿血跡的纖手，溫聲說道：“去前麵清算一下東西。等天亮了我們就走。”

石日升喉頭爬動了幾下，畢竟冇有說話。

“還算你有點知己！”石日升麵色冷峻，拎著皮鞭的手呈烏青色，也不曉得是凍得還是握的太用力。

“……”盛星懷和劉義守看著石雲開冇有說話。

“爵爺！”中間服侍的妍兒疾步跑過來。用手裡的手帕捂住傷口，大聲呼喊金惠馨。

“走了今後如何辦？我們來的時候娘如何說的？大嫂想要兵工廠，給她也就是了，你想要兵，給你也就是了，為啥還要搞成這個模樣？我們在平壤的時候那麼艱钜都挺過來了，現在莫非就不能共繁華了嗎？”石昌茂越說越衝動，眼中有淚光浮動，粗大的嗓門在夜空中遠遠散開，中門外模糊有人探出頭旁觀，轉眼就消逝不見。

“讓他走！”石日升心中五味陳雜，即悔怨剛纔脫手太重，又深恨石雲開的斷交無情。

或許是一起疾奔的原因，馬鞭上結了冰，硬的如石頭一樣，抽在石雲開的額頭上，頓時皮開肉綻，一縷鮮血汩汩流出。

“好好好……既然爹如此絕情，那就把我的產業也拿走好了，這個勞什子總兵老子不做了，愛誰做誰做！”石昌茂靜待半晌，看石日升冇有迴應，俄然喊了一嗓子扭頭奔出大廳，一頭紮進越來越大的風雪中。

石日升麵無神采，不點頭也不點頭，這類態度本身就是答覆。

“這……”石日升冇想到這一鞭能力如此之大，一時候有些呆住不知所措。

知己？石雲開一刹時火氣直衝頭頂，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做事是得憑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