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下馬威[第1頁/共3頁]

一名身穿鎮武前軍新式禮服的班長帶著四名流兵上了程元春乘坐的小火輪。

“閉嘴！跪下！麵向船舷雙手捧首！冇有號令不準說話挪動，不然格殺勿論！”一名流兵抬腳猛踹，一腳正中程有財麵門。程有財“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四五顆牙齒清楚可見。

初到柳京，程元春就預感此次平壤之行有些不太妙。

就在鎮武前軍的兵士登船查抄的時候，程元春躲在後艙正在悄悄察看鎮武前軍的兵士。

現在，冇有人思疑這句話的履行力。

“這位爺，快彆說了，快彆說了……”船老邁急倉促奔過來，一把拉住程有財，連連像幾名流兵賠罪：“幾位軍爺息怒，息怒，這位是外村夫，第一次到柳京，不明白我們這裡的端方，衝撞了各位軍爺，請幾位軍爺息怒，咱這是有有文書的，咱這是旅順石二爺的船，幾位軍爺給個麵子，給個麵子。”

“猖獗！鎮武前軍辦事，閒雜人等一概不得乾與，不然軍法處置。”班長義正言辭麵若冰霜。

“你們這幫惡棍漢。查甚麼查？曉得船上做的是那位爺嗎？從速滾了下去，休得在這裡呱噪，謹慎爺治你們個‘大不敬’之罪。”這邊程元春和船老邁剛說完，船頭就傳來叫罵聲。

程元春一聽便知，這是跟從他十幾年的故鄉人程有財的聲音。程元春丁憂三年，此次重新複出方纔外放，也算是一方大員。程有財跟著程元春在故鄉也是憋得狠了，眼看到了平壤，到了程元春的地頭，程有財終究忍不住要跳出來，給平壤本地軍方來個上馬威。

程有財連遭重創，一聲不吭的一頭栽倒在地，存亡不知。

“跪下！”

“閉嘴！跪下！麵向船舷雙手捧首！冇有號令不準說話挪動，不然格殺勿論！”兵士殺氣騰騰，鏗鏘有力的話語說出來如刀砍斧鑿普通。

“前朝舊製……”程元春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憂愁。

聽到是石鐵膽的船，幾名流兵神采稍霽，看向程有財的目光還是非常不善。

兩名流兵奸笑著撲上來，揮動槍托，狠狠地砸在程有財的脖子上。

“嘿！你他孃的還敢閒雜人等？誰是閒雜人等，瞪大眼睛看清楚，爺姓程名有財，乃是……”程有財有恃無恐，對勁洋洋的要報家門，等著麵前的幾名“丘八”下跪告饒。

此時的清人，麵對甲士的時候會尊一聲“軍爺”。背後稱呼甲士不是“丘八”就是“大頭兵”，少有稱呼“軍爺”的。

程元春高撥出聲。

另一名流兵揮起槍托，狠狠的砸在程有財的頭上，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程有財的臉頰留下來，觸目驚心。

船老邁被甩開以後就站到一旁，也不再勸，臉上現出幸災樂禍的諷刺。

有禮有節，不亢不卑，這是鎮武前軍給程元春留下的第二個印象。此時的清軍，包含八旗京營在內，與其說是軍隊，不如說是盲流或者叫花子，他們衣衫襤褸，麵黃肌瘦，衛生狀況堪憂，幾近冇有精力麵孔可言。鎮武前軍的兵士儀表天然不消說。從心底迸收回來的那種自傲，給人印象極其深切，如許充滿自傲乃至帶著點高傲的氣質隻要經曆過血火曆練才氣培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