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惡客臨門[第2頁/共3頁]

蕭峰這纔想起本身來此地的初誌，說道：“我和阿朱在信陽城中碰到一名使板斧姓古的朋友，當時他受了傷，神智已不清楚，卻仍記得要到小鏡湖方竹林向主公報訊，說大惡人要來，請主公暫避。我佩服他忠義，便決定替他前來示警。途中又碰到一名使銅棍姓傅的朋友，他也受了傷，也是如此說。現在看來，那大惡人便是號稱天下第一惡人的段延慶了。”

“段延慶！”段正淳變色道，“他怎會到此？”

孟尋真問道：“敢問段伯父本年春秋多少？”

蕭峰看時，見這幅卷軸上寫的是一首詞。他讀書未幾，與詞中內容不甚明白，隻模糊看出有些風騷香豔的意味，但落款的“大理段二醉後狂塗”卻看得清楚，確是段正淳手書無疑。細心辨認筆跡，隻見紙上字字娟秀圓熟、間格整齊，透著一派儒雅蕭灑之風，與影象中那封信上歪傾斜斜、瘦骨棱棱，一望便知出於江湖武人之手的字體絕無半點類似之處。

蕭峰忸捏隧道：“何止三弟當局者迷，我還不是一樣？自從得知帶頭大哥便是段伯父今後，我隻覺之前困擾心頭的各種疑團一掃而空，一心一意隻想著如何報仇，卻從未考慮過此事是否另有疑點。現在想來，江湖上的豪傑所重的除了義氣便是麵子，當年參與雁門關之戰的都是中原武林中人，他們又怎會推舉一個外邦之人來做首級？好笑我被仇恨衝昏了腦筋，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幾乎變成大禍。”

“段正淳，本日你這亂臣賊子畢竟落入我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忽地從遠處飄來。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這句話說得妙極，那段王爺可不就是你的泰山大人麼？”孟尋至心中暗笑，又道：“大哥確是當局者迷，實在要證明段伯父不是帶頭大哥，另有一個再簡樸不過的體例。大哥說過在杏子林曾目睹帶頭年熟行書的信函，他的筆跡你可還記得？”

段譽又驚又喜：“大哥，你如何肯定我爹爹並非帶頭大哥？”

他們正在說話，便見到有十餘人沿著火線的小徑由遠而近飛掠而來。這些人身法有輕靈，有凝重，有奇詭，有健旺，倒是一樣地速率極快，眨眼間便到了涼亭前麵。人群中有一人因手撐兩根細鐵杖而高人一頭，身披青袍，臉如殭屍，恰是‘惡貫充斥’的段延慶。

世人一呆，轉眼去看段正淳，見他神采難堪，訥訥無言，便都猜到大抵。

“甚麼？此言當真？”蕭峰和阿朱一齊失聲驚呼，不敢置信地問道。

阿紫口冇遮攔，鼓掌笑道：“我曉得啦！那馬伕人定是對爹爹你因愛成恨，以是想出這條借刀殺人的戰略！”

段譽嚇了一跳，倉猝伸手去攙扶，卻不及蕭峰神力，怎都攙他不起。貳心中一急，便也跪了下去，蕭峰拜他一次，他便拜歸去兩次。

段譽一愣，不知他為何冇頭冇腦地問這個題目，卻還是照實答道：“家父是戊子年生人，本年四十有四。”

段譽道：“二哥叨教，小弟毫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