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襄陽街頭[第2頁/共3頁]

等世人散儘，寇仲走到那驚魂不決仍呆立在原地少年麵前，臉上現出光輝的笑容，溫聲道：“小兄弟，今後這類熱烈最好不要看，即便看也記得躲遠些，從速回家去罷！”說著伸脫手去在少年初上悄悄揉了幾下。

“呀！”那長刀飛去的方向站著一個少年，看年紀十多歲，想是為了貪看熱烈不知不覺擠到了觀戰人群的最前邊，卻不想竟遇此飛來橫禍。少年嚇得呆了，臉上赤色儘褪，口中收回一聲尖叫，雙腳卻半分也挪動不得。

寇仲雙目厲芒一閃，冇再說話。

煬帝死訊傳來，手中有銀子又有刀子的錢獨關“眾望所歸”，被本地富紳及幫會推舉為魁首，趕走了襄陽太守，自組民兵團，把治權拿到手上。

正說著，便見火線一陣混亂，行人四散避開。兩人凝目望時，卻見有兩幫各十多人打將起來，沿街追逐，刀來劍往。寇仲瞠目結舌，孟尋真倒是見怪不怪，扯了寇仲一下，站到街邊看著街心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惡鬥。

寇仲看到一旁的人群中站了六七個與城門處收稅人一樣穿戴藍色勁裝的大漢，卻隻是指指導點卻不出頭。貳心中大是驚詫，便向身邊一個販子模樣的中年人問道：“這位老兄，那些不是錢獨關的部下麼？他們如何也和我們一樣隻看熱烈而不出來製止？”

襄陽位於漢水之旁諸河交彙處，若逆流而下，一天可到另一範圍較小的城巿漢南，再兩天使抵竟陵。自楊廣被宇文明及起兵殺身後，本已狼籍的大隋天下少了天子老兒這最後一張遮羞布，各地的大小權勢再無半點顧忌，本已霸地稱王稱帝的，固是順勢擴大地盤，原為隋官又或正采張望態度的，則紛繁揭竿而起，成為一股股處所姓的權勢，保障本身的城鄉故裡。現在的襄陽城主錢獨關便是此中的一個個典範例子。

“雙刀”錢獨關本為漢水派龍頭老邁，為人行事介乎正邪之間，在本地吵嘴兩道都很有麵子，做的是絲綢買賣，家底豐富。

此時場中激鬥正酣，忽地有一人手中的長刀被敵手大力震飛。那明晃晃的刀子在空中翻個跟頭，向著一旁吼怒飛出。

寇仲咋舌道：“這另有國法嗎？若誤傷了不相乾的人又該如何？”

兩人入鄉順俗地向那些守門的藍衣大漢交納了城門稅，安步進入城內。等踏足在貫穿南北城門的大街上，已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跨街聳峙的牌坊樓閣，重重無邊，兩旁店鋪林立，長街古樸，屋舍鱗次櫛比，道上人車來往，一片承平熱烈氣象，令人不由渾忘了外間的烽煙險惡。

這天傍晚時分，孟尋真和寇仲兩人結伴來到襄陽城外。襄陽地處衝要，向來為兵家必爭之地，顛末曆朝曆代補葺營建的城池牆高池深，城門上方箭樓巍峨，鐘樓鼓樓對峙，氣勢宏偉。

那些人固然不甘，卻都被寇仲揭示出來的手腕鎮住，一個個都不敢作聲，各自清算了己方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