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回：芙蓉樓[第2頁/共4頁]

“人都走了，你還傻傻的站在這裡乾甚麼？”程常林伸手推了李皓白一把，本來他是在內裡等著李皓白，隻是好一會兒也不見李皓白出去，又出去了，冇推測李皓白竟然單獨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神思早就不知飛到那裡去了。

“也好。”李皓白擁戴了一聲，又望向中間的程常林，“你也一起出來吧，長輩返來了。既然你在家裡，該到跟前存候纔好。”

“想在就在了，你管我。”程常林嗆了一下陸辰兒，上前拉住李皓白。“我們也彆跟著去內院了，走，我帶你去個處所。”

李皓白回過神來，望著程常林淡淡地笑了笑，“你如何還在？走，出去吧。”

“為人不做負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門，你背後不說我的不是，如何會嚇到你。”程常林撇了撇嘴。

說完回身就要走，程常林見了急得忙跨步上前攔住，“哪有如許，這都到門口了，你還打退堂鼓，你若要走，不出來也行，讓人把錢付了。”

李皓白一時驚詫，另有如許倒打一耙的，程常林卻似渾然不在乎，手抱著雙臂，帶著幾分對勁，彷彿吃定了他普通。“我但是不在乎的，最多讓我母親訓我一頓，讓我大哥打我一頓。”

聽到這，李皓白算是明白，程常林身上冇錢，今兒拉他過來讓他出錢的。

聽了桐姐兒的話，陸辰兒有幾分不信，“他能這麼聽你大哥的話？他但是向來喜好與人相左，成心唱反調，特彆和程常棣唱反調，叫他往東，他偏往西，讓他往西，他偏又往東。”

程常林聽了這話，忙回嘴道：“我隻是給內裡的美人畫畫，又冇乾彆的，你急甚麼。”頓了一下，湊到李皓白跟前，又低聲道：“若你現在拜彆，我就當即歸去奉告姑母，說你出入芙蓉樓，樓裡有好些女人，我可都熟諳，到時候不愁冇人對證。”

“不可，你也不能出來，你纔多大年紀，哪能來這類處所胡來，跟我歸去，我送你去書院或是回陸府。”

程常林眼睛一亮，忙道：“充足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並不是統統的事，隻要他情願讓步就能處理，何況一退再退，總有不能讓步的時候。現在他便不想再讓步了，可為甚麼，平生第一次想爭，卻已是迴天有力。

李皓白偶有聽聞，每打門前過，也不過是看一眼，卻向來冇有出來過，何況，家裡向來不準他們到這些處所來，如果曉得了還不打折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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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白愣住了腳步，嗯了一聲，望了一眼陸辰兒，臉龐瑩白如玉，眼眸敞亮透辟，隻是神情裡含惆帶悵，似有鬱結的化不開愁緒，伸脫手握住陸辰兒的手，手掌廣大手指苗條，完整覆擋住陸辰兒那雙肉乎乎的小手，溫熱氣味從手上傳至滿身，陸辰兒不自發地忙想抽回，李皓白卻並冇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