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樓[第1頁/共10頁]
唐十神采微變。那暗器從形狀上看和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一模一樣,而她在江湖上常用的,倒是“五毒神針”。這“百脈神芒”是雲南五仙教的密傳暗器,普通用袖弩發射。她拿來以後略加改進,裝進針筒裡,一次可收回一百多針。第一次利用就被人一眼就看出了秘聞,她笑了笑,笑得有些難堪,對唐三道:“翁老闆公然見多識廣。”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三位方纔經鄙人這麼一攪,飯菜想必都涼了。請稍坐,我頓時叫人照原樣再奉上一桌,算是我的一點情意。”
想到這裡,她的胸口一陣憋悶,趕緊分開桌子,跑到樓外的雕欄上呼吸一下夜晚清冷的氛圍。
晚燈初上,嫋嫋的炊煙中神農鎮模糊可見。馬蹄踏著陳腐的青石板,收回連續竄脆響,一過鎮門,蹄聲便敏捷地淹冇在了喧鬨的人群當中。
尉遲靜雷道:“女人莫非不曉得焚齋先生的《江湖快報》?每年的江湖名流榜都登在上麵。”
火伴道:“他們究竟為甚麼打鬥?”
高個子嘲笑道:“剛纔那一夥人又打了你多少東西,砸了你多少桌子?你可要他們賠來?”
高個道:“我不曉得。”
荷衣道:“雖不是,不過這銀子倒是慕容先生給我的。”
翁櫻堂見世人神采凝重,不由愣了愣:“沈公子出事了?”
荷衣道:“就是它了,快些送來。”
高個道:“人太多,來不及。不過是些江湖恩仇,跟女人吵架一樣,永久不曉得誰是誰非。”正說著,卻見有個矮胖的中年人不知甚麼時候已一聲不響卻笑容可掬地站在了他的身後。中年人肚大腰圓,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他一邊摸著身上極新的藍緞子,彷彿對衣服的質料極其對勁,一邊用一塊絲帕擦了擦右手食指的漢玉斑指,彷彿正在等黑衣人說完。
翁櫻堂道:“這就奇了。這桌子又不是你家的,你也不籌算賠,你為甚麼還要砸?方纔那些人之以是要砸,是因為他們預先奉告我他們籌辦好了賠的銀子,我才讓他們砸的。”
“他被人殘暴殛斃,我們剛找回他的屍身。諸位若肯將楚荷衣的行跡住處相告,鄙人感激不儘。”
荷衣的腦海裡當即閃出一個名字:唐十。唐家的老十,阿誰慣使毒針的女人。
他不提沈彬倒罷,一提沈彬,六人臉上均是悲忿之色。
荷衣倒抽一冷氣,好短長的指力!
“不必了,雅室有空就好。”暮容無風咳嗽了兩聲,又說,“還要費事翁老闆一件事。”
女孩子不依不饒隧道:“你們若把楚荷衣交出來,我們萬事皆休。要不然本女人……”她竟將手中的斷劍又指嚮慕容無風的鼻尖。眼裡不知為甚麼,竟然儘是淚水和仇恨。明知不敵,卻擺出了冒死的架式。
方離朱喝道:“這還用問,你如若不使出詭計狡計,我師兄自怎會等閒而亡?”她揮著劍,又衝要上去。沈桐卻將她一攔,對荷衣道:“好,你說。”他看上去,倒是個沉著的人。
荷衣手一抖,道:“沈公子?沈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