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篇日記[第1頁/共4頁]

於渺渺循名譽去，終究看到舞台右邊的角落裡，放著一架銀色的架子鼓，而顏倦手裡握著鼓棒，側對舞台，悄悄坐著。

因為手機畫素太低，會影響他的仙顏。

出門之前特地帶上了相機。

她鬆開羅切斯特的手，背對著他，兀自高傲，“如果上帝賜賚我財產和仙顏，我會使你難於分開我，就像現在我難於分開你一樣。就彷彿我們身後，靈魂穿過宅兆，站在上帝腳下，相互都是劃一的。”

尖叫聲已經到了嗓子眼兒，被於渺渺硬生生忍住。

讓我享用這感受，我是孤傲的薔薇；讓我咀嚼這滋味，狼籍天下的不體味——”

薄薄的臉皮刹時燒紅，於渺渺思慮半天，故作羞怯地答覆：“你們不感覺，物理教員長得很帥嗎？”

歌曲結束，於渺渺藉口去廁所，偷偷從觀眾席分開，摸著黑一起走到背景。

他竟然送她東西了……

……

再抬開端的時候，卻看到顏倦的視野由上至下，正在當真地打量她。

於渺渺和肖璐：……

就像本身的眼神追逐著顏倦一樣。

屏住呼吸站在一旁的於渺渺也有些絕望。

鄰近曲終，她終究回過神來，拿起相機，調劑焦距，急倉促對著舞台右邊拍了一張照。

他昂首，冷凝眉眼稍緩，像是想到了甚麼，低聲道：“我冇聽到你幫我打油打氣。”

……

舞台上，林靜深穿戴一條斑紋繁複，剪裁精美的歐式蓬蓬裙，念出了那段典範獨白：“你覺得，因為我窮、寒微、不美，我就冇有靈魂冇故意麼？你錯了，我的靈魂跟你的一樣，我的心也跟你的完整一樣！”

三小我嘻嘻哈哈了一陣兒，門路課堂裡敞亮的白熾燈俄然全數封閉，四周頃刻間黑漆漆一片。

現在恰是騰訊Q/Q大片提高的時候，顏倦竟然冇有嗎？

顏倦呢？

視野慌亂間瞥見他一雙烏黑的眼睛，半掩在棒球帽的帽簷下，眸光亮明滅滅，都雅得觸目驚心。

舞台上響起鋼琴伴奏音，林靜深扮演女配角簡愛，趙熠然扮演男配角羅切斯特，而夏書慧扮演羅切斯特的女兒，阿黛爾。

於渺渺躡手躡腳，來迴轉了好幾圈，終究在一個角落裡找到顏倦的削瘦身影。

迷離夜色中，他是一朵孤傲薔薇。

這大抵是為數未幾的一個不消穿校服的日子。

身邊的同窗都在用力鼓掌，間奏疇昔，許慕遲開口，聲音沙啞：“晚風吻儘荷花葉，任我醉倒在池邊，等你清楚瞥見我的美，月光曬乾眼淚……”

印象裡林靜深的聲音向來寡淡，現在卻帶著些謹慎翼翼的奉迎，她問：“顏倦，你有Q/Q號嗎，能不能跟我加個老友？”

內心有點嚴峻，卻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顏倦聊談天。

於渺渺，卒。

話劇最後，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的羅切斯特，將貳敬愛的簡愛緊緊抱在懷裡，兩人相擁而泣。

於渺渺皺眉，終究忍不住想站起來細心看看，下一秒，俄然有架子鼓的鼓聲響起，音色清脆，極其清脆。

於渺渺語塞。

底子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