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兩個表弟[第1頁/共2頁]

彭夫人笑道：“真是戀慕姑太太！快過年了，家家主持中饋的奶奶太太們都忙得腳不沾地，偏你還能住回孃家來過幾天舒暢日子！”

歇了午覺起來，杜明心正坐在床上發楞，想著江先生也不曉得去了哪個故舊家裡，如果她不送信過來，本身該如何派人探聽呢？

還冇等杜老太太說話，杜敏搶先一步笑道：“巧了！我們家阿煥本日過來也是為了這事。臘月裡反正無事，叫他過來同表哥表妹們靠近靠近。”

大太太聽她語氣不對，倉猝跪下，卻不知杜老太太的肝火從何而來。

大太太曉得杜敏必然在隔壁偷聽，便拿了渾話來敷衍：“母親，這兩件事互不相乾呀！我原是顧恤心姐兒小小年紀就冇了母親，在開封府的時候傳聞劉姨娘待她也不甚好，以是纔想著多疼她些……至於康哥兒，他實在是來讀書，和愷哥兒一起會商學問的……”

“心姐兒長得模樣好，脾氣又好，今兒您也瞥見了，我嫂籽實在喜好得很……要說今後必然不娶，我也不敢打這個包票，畢竟我隻是康哥兒的姑母，他的婚事我可做不得主。”

“快到年底，衙門事忙。他在順天府衙更忙，”杜敏笑道，“本就早出晚歸的。再說了，家裡還能少了服侍他的人？”

“聽了這半天，你又打的是甚麼主張？”杜老太太問道。

她端起茶盅，撥了撥茶葉，正要說話，杜老太太發話了：“既然說是服侍我，你就跟著我住。阿煥和彭少爺春秋大了，都住到外院客房去，我叫人好好清算了，再添倆人疇昔服侍。親家太太放心便是。”

杜老太太拿走了靠枕，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幽幽地說道：“嫁到你家，我也不擔憂她能翻出甚麼浪來……但是，那嫁奩，你隻能拿走一半！另一半還得留在杜家！”

“行了！”杜老太太說道，“你這點做戲的本領亂來姑爺還行，在我麵前冇用！你大嫂方纔冇明說，可我也看出來了，會寧伯府打的怕也是心姐兒的主張。你大哥必然是同意了，老二又一貫聽老邁的話……你不如直接去心姐兒那邊做工夫，叫阿煥去！”

“你們看著我年紀大了，感覺我老了背晦了，家裡有甚麼事也不說了！”杜老太太拿著水煙把桌子敲得梆梆響，“當年你與沈氏也冇甚麼友情，對老二一家都淡淡的，如何這回他們返來，你倒是放下長輩的架子，上趕著去湊趣心姐兒了？還把你孃家侄兒叫過來，你到底打得甚麼主張？”

杜敏抬起淚眼，欣喜地說道：“母親，您同意了？”

“心姐兒孃家固然冇人了，可好歹和皇家都是西北的世家，兩家當年也有很多來往。我就想著，說不定哪天皇上太跋文起來這點香火情，能恩賞些甚麼……再者，當年沈氏留下來的莊子店鋪很多，今後心姐兒陪嫁疇昔，也能補助助補家用……”

彭夫人笑道：“那便叨擾府上了。等年節時，我再來給老太太存候伸謝。”

然後，她又坐到母切身邊，抱著杜老太太笑道：“恰好我也趁這機遇在家住幾天，好好孝敬孝敬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