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雙重打擊[第1頁/共4頁]

對姨娘再心疼，妻畢竟是妻，妾畢竟是妾，太太在決定進京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輸得完整了。

等人走了，隻剩下親信婆子一人，胡姨娘再忍不住，揪著本身的衣衿痛哭起來。

張婆子深深看了胡姨娘一眼，道：“太太這香那裡來的，今後最好不要用了。老奴嘗著，內裡彷彿放了能避孕的藥物。”

說到這裡，胡姨娘有些擺盪，可很快就把這絲擺盪揮散了，聲音降落下來：“既然老天都要收了戚氏的命去，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現在讓我放棄，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等張婆子坐定，主仆二人酬酢了幾句，胡姨娘問：“張媽媽看我神采如何，邇來一向按您說的方劑保養著，倒是感覺身上輕巧很多，卻一向冇動靜——”

胡姨娘心垂垂沉了下去：“這香……如何了？”

張婆子睜著渾濁的眼睛，細心瞧了瞧胡姨娘，暴露個笑容：“太太麵色紅潤，氣色看著更勝之前，想必老爺對太太很體貼吧？”

張婆子把那塊香用指甲刮下一些，放在指尖撚了撚，隨後又放在鼻端聞了好久，然後，竟伸了舌舔了舔。

他，他如何能！

可很快，胡姨娘就被張婆子凝重的神采給驚住了，死死盯著她的行動。

胡姨娘模糊鬆了口氣，可那種刺心的感受如同海潮，一波一波的襲來，幾近把她溺斃，她怠倦不堪地擺手：“嬤嬤，你退下吧，讓我一小我靜一靜。”

“難怪，難怪……”

筆跡雖另有些青澀，卻已經有了幾分蒼鬆風骨，遠比大多同齡人要強。這是一貫令胡姨娘高傲的處所，可此時，倒是那麼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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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這老婦比太醫還高超，而是她放心不下。這偌大的國公府，她初來乍到，隻得到處謹慎，不然萬一被戚氏悄悄害了去，恐怕還不曉得。

“你不怕媳婦跟你活力啊？”

守在門外的親信婆子放心不下，聽到動靜忙衝了出去，一個箭步上前把胡姨娘抱住，惶然喊道：“太太，您這是何必啊，何必啊！”

咣噹一聲，胡姨娘回擊之際，不謹慎掃掉了高幾上的茶杯，茶杯落到地上跌了個粉碎，動靜驚人，反倒襯得現在氛圍更加凝固。

不過，要她說實話的話，太太來都城，真的是錯了。

饒是常日凶暴利落，此時也羞紅了臉，囁嚅道：“老爺向來是好的……”

“太太——”

親信婆子不敢說甚麼，唯唯諾諾的應和著，心中長長歎了一口氣。

問完這句話，她心高高懸了起來，彷彿掛在了百丈絕壁上，隻等著一個答案，就能跌得粉身碎骨。

見張婆子神采有異，胡姨娘問：“張媽媽，如何了？”

她渾身高低並無金飾，隻頭上插著一根老銀簪，頭髮梳攏的一絲不苟，衣衫潔淨平整，一看就是個利落人兒，隻是行動間腿腳有些不便，顯出幾分老態來。

等門關上，胡姨娘一下子脫了力，捏著那封信癱軟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