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聘禮[第1頁/共2頁]
“無量劍”原分東、北、西三宗,北宗近數十年來已趨式微,東西二宗卻均人才鼎盛。“無量劍”於五代後唐年間在南詔無量山創派,掌門人居住無量山劍湖宮。自於大宋仁過年間分為三宗以後,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得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五場鬥劍,博得三場者為勝。這五年當中,敗者當然死力研討,以圖鄙人屆劍會中湔雪前恥,勝者也是涓滴不敢鬆弛。北宗於四十年前得勝而入住劍湖宮,五年後敗陣出宮,掌門人一怒而帶領門人遷往山西,而後即不再參與比劍,與東西兩宗也不通音問。三十五年來,東西二宗互有勝負。東宗賽過四次,西宗賽過兩次。那龔姓中年男人與褚姓少年相鬥,已是本次比劍中的第四場,姓龔的男人既勝,東宗四賽三勝,第五場便不消比了。
青光明滅,一柄青鋼劍快速刺出,指向在年男人左肩,使劍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劍斜,劍鋒已削向那男人右頸。那中年男人劍擋格,錚的一聲響,雙劍相擊,嗡嗡出聲,震聲未絕,雙劍劍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男人長劍猛地擊落,直砍少年頂門。那少年避向右邊,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那男人大腿。
目睹那少年與中年男人已拆到七十餘招,劍招越來越緊,兀自未分勝負。俄然中年男人一劍揮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邊來賓中一個身穿青衫的年青男人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他隨即曉得失態,忙伸手按住了口。
那長鬚老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又要讓東宗再住五年了。辛師妹,我們還須比下去麼?”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強忍肝火,說道:“左師公然調教得好徒兒。但不知左師兄對‘無量玉壁’的研討,這五年來可已大故意得麼?”長鬚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師妹怎地忘了本派的端方?”那道姑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下去了。
那姓段青年淺笑道:“鄙人單名一譽字,向來冇學過甚麼技藝。我看到彆人摔交,非論他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老是要笑的。”左子穆聽他言語中全無恭敬之意,不由心中有氣,道:“那有甚麼好笑?”段譽輕搖手中摺扇,輕描淡寫的道:“一小我站著坐著,冇甚麼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如果躺地下,哈哈,那便好笑得緊了。除非他是個三歲娃娃,那又道彆論。”左子穆聽他說話越來越傲慢,不由氣塞胸臆,向馬五德道:“馬五哥,這位段兄是你的好麼?”
左子穆心想:“他如果你弟子,礙著你的麵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絕了,既是平常來賓,那可不能客氣了。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恥笑‘無量劍’東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鬨個灰頭土臉下的山,姓左的顏麵何存?”當下嘲笑一聲,說道:“就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那一名高人的門下?”
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無量劍”東宗的掌門。那道姑姓辛,道號雙清,是“無量劍”西宗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