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趙主父(3)[第1頁/共2頁]

兩支羽箭幾近同時射中了鹿，一箭中首，一箭中尾，那鹿長嘶一聲，不甘地倒地。

趙雍拱手道：“請太後明示。”

尚靳看著副使，憤但是無法道：“好，我明日再進宮去。”

副使急道：“當初五國兵困秦國，卻民氣不齊，被秦國各個擊破。現在各國相互攻伐，隻得來向秦國示好締盟。尚子，楚國的副使、趙國的副使都被太後在宮中留宴乃至是過夜，我們不能……”

兩人又相視一笑，相互均有些心驚。

要說天下的女子，特彆自大仙顏者，如果聽了另一個美女的傳說，那必然是非常有獵奇心的。隻可惜看趙勝的模樣，必然不敢講。而羋月此問，不但僅出於獵奇，她更想從中看出這個“公叔維”的態度來。

當下兩人又再飲宴，直至深夜，均是酒酣耳熱之際，趙雍方由內侍扶著分開。

次日，尚靳進宮，卻被奉告，本日太後得空，因為太後與趙國副使打獵去了。

趙雍聽到此，亦不由有些難堪，當下咳嗽兩聲轉了話頭：“臣聽內裡傳言，也說是秦國先王沉淪太後，獨獨為太後留下遺言以助秦王本日登基。乃至有傳言說，若非當年秦惠王突焦炙症，隻怕在位的時候就已經廢嫡立庶了。臣本來也隻當是流言，直嫡親目睹到太後，才感覺傳言不虛。太後亦是傾城才子，何必再問彆人。”

趙雍笑道：“其彆人再美，又與我何乾。”

趙雍手中的杯子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點頭笑道：“吳娃是主父的王後，當今的母後，臣身為宗室，天然是見過的。”

趙雍道：“太後亦是好箭法，一箭中尾。這鹿皮能夠完整地剝下來，不留陳跡了。”

尚靳捂臉長歎：“我每次一提到此事，她就把話繞疇昔，我心急如焚卻無可何如。真想歸去啊，哪怕在疆場拚殺也好過厚著臉皮耗在這兒――”

羋月凝神看著趙雍，緩緩道：“敢問公叔，我與吳娃孰美？”

羋月道：“我傳聞吳娃美若天仙，可有此事？”

尚靳歎了口氣，怠倦道：“海內的環境如何了？”

尚靳暴躁地站起來，打斷了他的話：“你彆說了――”

副使道：“尚子，國事為重啊。”

趙雍僵了一下，又規複了淺笑道：“太後能看出來，那是因為太後也在義渠練習馬隊吧。”

羋月見他反將一軍，不由發笑：“多謝公叔盛讚。我有一事，想就教公叔。”

羋月俄然道：“趙主父讓位，是為了去練習馬隊吧！”

趙雍亦道：“太後能夠舍成見，力推商君之法，同一度量衡，又與義渠合作練兵，恐怕將來能與我王爭勝者，隻要太後了。”

趙雍感喟：“各國的戰役將會越來越狠惡，疇昔的戰役是征服之戰，現在的戰役是存亡之戰。疇昔有一千乘戰車就算是可貴的大國了，可現在戰車的服從越來越弱。誰先節製更多的馬隊，將來的戰役誰就有更大的勝算。”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漸漸馳行。

羋月笑噴，擊案叫絕：“有理，有理。南箕――”

趙雍卻不敢再看她，隻垂首看著本技藝中的酒爵，好一會兒，才昂首笑道：“人皆以近者為美，乃是人有私心，心有遠近。故而太後問臣何者為美，以臣的態度，隻能說一句，臣便是觀儘天下之美人，還是以為臣之山妻纔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