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蔫壞的老實人】[第2頁/共2頁]

徐誌摩無語道：“哪有跟前妻談愛情的。”

周赫煊說：“明天已經打了一回，我贏200多塊呢。”

“如何白來？”周赫煊攬著胡適的肩膀，笑道，“走，一起打麻將去！”

徐誌摩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辯駁。他對張幼儀的感受很龐大，慚愧、害怕、恭敬、賞識……各種感情交叉在一起，乃至於他都不敢跟張幼儀說話，每次見麵就跟上法場一樣。

“隨你們吧，”周赫煊俄然促狹地說，“不如，我們把這一場文會，取名叫‘記念誌摩先生削髮之朋友歡迎會’。”

“不信，”胡適連連點頭，“我去勸勸他。”

在這封信裡，徐誌摩提起張幼儀的語氣，明顯是帶著恭敬之情的。不但感覺張幼儀思惟進步了，並且以為留洋以後的張幼儀，能夠讓保守的中國社會感到震驚。

徐誌摩說：“不曉得，但我們之間常常產生辯論。”

徐誌摩說“小腳與洋裝不搭調”，指的是思惟上的“小腳”，他冇法忍耐本身的老婆看法陳腐。說得文藝一點，就是伉儷之間冇有共同說話。

究竟上，張幼儀隻裹了四天小腳。二哥張君勱不忍聽她慘叫，就出麵製止了，張幼儀是以成為張氏家屬第一個大腳女人。

周赫煊問：“你如果挑選削髮，就對得起陸小曼嗎？”

徐誌摩點頭。

周赫煊笑道：“鴕鳥碰到天敵或者傷害的時候，就會把腦袋埋進沙子裡，覺得本身看不到，彆人也就看不到本身。你現在，就是一隻鴕鳥，祥符禪寺不過是那堆沙子。”

金嶽霖不善言辭，一向冇說話，現在俄然出聲道：“這個主張好。”

徐家偌大的財產，被徐申如分紅了三份，一份留給徐申如佳耦，一份留給徐誌摩和陸小曼，一份留給張幼儀和她的兒子。

民國期間最為聞名的一場文會，就此拉開序幕，後代研討者將其稱作“祥符禪會”，也叫“祥符文會”。

幾年的留門生涯，讓張幼儀從一個封建女性，很快竄改成眼界開闊的新式女性。

金嶽霖俄然冒出來一句：“不如再請幾個記者，大字題目必然要寫明‘記念誌摩先生削髮之朋友歡迎會’，信賴這必是一場空前的嘉會。”

徐誌摩俄然說：“我不想對不起小曼。”

周赫煊從僧舍走出，迎頭撞上趕來的胡適、金嶽霖，當即笑道：“適之兄，龍蓀兄，你們也來了啊。”

“你跟她餬口歡愉嗎？”周赫煊問。

“那我該如何辦？”徐誌摩懊喪道。

何止是辯論，兩人隔三差五就要吵一架。碰到陸小曼情感衝動的時候，還會當著朋友的麵，用鴉片煙槍砸徐誌摩的腦袋。

“你信嗎？”周赫煊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