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41火燒禪寺[第2頁/共4頁]

此時若花憐還在前院的神殿、禪房裡，便也必然會被裹挾而出。但是此時所見，並無她人影。

司夜染放眼岸上，那兩個小小的身影已然走遠了，變得恍惚。

揚眸到廊簷下找花憐。

蓋因禪寺名“東海”，便令人想到出海護佑安然之意。因而來交常常的均是行舟海上的――而此時朝廷禁海，這些海上客說白了是公開違背朝廷的，因而他們並不敢到靈隱等大寺去燒香祈求安然，便乾脆都集合到了這間小小而僻靜的東海禪寺而來。

海賊之王？

蘭芽心下便是一聲轟然。東海號，東海禪寺，東海倭寇……這統統彷彿冥冥當中早有必定。

1張：雲兒超脫、星星羽冰

司夜染悄悄感喟，曉得息風心中所想，便道：“不但冇喝醉，實則滴酒未沾。我不過是坐在高處，嗅了一夜的酒香。”

蘭芽朝花憐使了個色彩，便捧著肚子道：“哎喲，茅房，茅房……”攥著褲子，瞄著那參拜高香的香客出了廟門。

卻冷不防，剛伸手出去，斜下裡卻如鬼怪般伸出一隻手，無聲攥住她的手腕。

燈盞俱倒，佛前頓時一片火海！

蘭芽便笑笑：“遇山拜佛，我們出來吧。”

司夜染卻悄悄點頭：“不必。這一回我冇喝醉。”

知客僧卻點頭：“方纔有人跟著施主麼？貧僧卻未曾留意，施主意諒。”

說罷將酒壺擲給息風。息風伸手，騰空接住，便是一怔――酒壺的力道還是滿著的，如此說來大人固然在桅杆上坐了很久，這一回卻未喝醉。

彼時幾路人馬都不知火線等著他們的將是甚麼，更不曉得這一去是否還能活著返來，是否還能再有機遇覲見舊主。哀痛與不捨，便在這海天之間迴旋不散。

那他們將討論地點定在禪寺當中，又有何異？

蘭芽便咯咯一笑：“師父，不知弟子的海燈點得如何了？”

一把抽出火摺子，她便朝柴火走去。

花憐憂道：“奴婢隻擔憂護不得公子全麵。”

蘭芽仰首去望那匾額，倒是“東海禪寺”四字。

“我冇忘。”司夜染目光安好：“我們這麼多年臥薪嚐膽也是為了報仇，我又憑甚麼不準她報仇？誓報家門之仇，本是她該做的，我殺人償命，如何有資格怪她？”

息風一愣：“大人這是……？”

蘭芽帶著花憐趁著晨光幽藍，下船登岸的時候，她隻留意腳下，卻冇昂首望。

蘭芽留了意，便在寺中盤桓不去。花憐則立在廊簷下，避開眼目，隻等著討論。

“不好了，走水了！”

那該是倭國的皇族，還是氣力強的大名，或者是封地極廣、內蓄僧兵的大寺廟的方丈？

按理，知客僧有高價香賣，天然該是殷勤的，但是知客僧卻隻淡淡一笑道：“施主來得不巧，那香每天隻得一炷。施主如故意，便明日早早來吧。”

知客僧大驚，奔上前去救火，蘭芽趁機矮下身子，竄出佛堂，又向偏殿去。這一回直接扯下供桌上的神幔，就著香火撲滅，又是一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