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沉浮[第2頁/共3頁]

下一張換做了爬滿月季的宅兆，少女撫著墓碑冷靜垂淚，髮髻上簪著一朵素淨欲滴的月季，中間的筆跡還是踏實，“花落人亡兩不知”。

她的夫君卻不再說話了，伸手翻過薄絹，畫麵中少女手捧黃土淚下如雨，中間一叢蘭草單獨芳香，筆跡更加踏實草率，“淨土一抷掩風騷”。

“那般美人，實在是可惜了，”衛三郎歎了一聲又翻了疇昔。(未完待續)

“差點，我和孃舅便要永久在她麵前稱臣了——”

她的夫君不耐翻過，此次是一少年坐於輪椅上，少女站在他身後，雙手扶著輪椅，橫眉瞋目看著立於他們麵前的少年，旁書，“借問至心那邊有？”

“白蘭般的男人——不知又是多麼俶儻貌美？可惜當年我年幼，竟冇有細心瞧過他”。

“淺嗔淺笑總關情——”衛三郎手指再次劃過畫上少年的眉，“二哥可向來不肯用這副淺嗔淺笑總關情的模樣對我——”

“那次如何？”

絹布再動，畫麵換成廣袤無垠的草原，草原上黑壓壓的狼群虎視眈眈的盯著一群錦衣繡服的人，那容色天成的少年玩著一支血玉長蕭批示若定，她的夫君和少女一左一右護著幼年帝王，旁書，“運籌帷幄，落花成塚”。

她的夫君還是冇有接話。苗條的手指伸了疇昔，似是要撫摩那幅畫裡的人，不想倒是翻過那一張，畫麵變成少女赤足歡暢奔馳，身後的冷冽男人提著鞋子，神采無法中帶著寵溺，中間清秀的字體較著下筆踏實，“當時隻道是平常”。

當時隻道是平常，她再一次癡了。現在回想起來更是熱淚盈眶，當時隻道是平常啊——

“被我說中了？還是說實在你是霍小妖？”

“嗯”。

“閉嘴！”

衛三郎再次翻過，畫中少女嫣然與一病弱老婦談笑，身邊孝服男人神采火急的固執少女的手，旁書，“一輩子奉侍，疼寵體貼，唔，美人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

“嗯？”

她的夫君不答，衛三郎挑眉，“落花成塚是甚麼意義？”

她的夫君恍了恍神，“小孃舅——”

她的夫君冷哼，衛三郎恍覺，手指再動，畫麵上數個少年圍著一猛虎玩耍，少女還是做男裝打扮，懶懶靠在軟榻上，中間坐著一清俊冷傲的孝服男人，那臉孔冷冽的男人侍立在後，旁書，“遂有同窗之誼”。

她的夫君不耐了，伸手翻過，此次倒是一片浩淼水域，水域中有九曲迴廊通向一涼亭，涼亭中容色天成的少年懶洋洋倚著美人靠，少年帝王端坐於上，玩味的看向湖中間，湖中間竹筏如葉，竹筏上她的夫君抱著，好吧，她也不曉得是甚麼東西。

衛三郎意味不明一笑，又翻過，此次還是是舞劍少年坐於輪椅，神采愉悅的拍動手鼓，手鼓下綴著兩個頂風飄舞的金鈴，少女踩著蓮葉起舞，額頭華勝靈動如華，旁書，“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衛三郎苗條的手指劃過少年含笑的端倪，“這是二哥？”

衛三郎不成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