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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當初在衛家重見他那天，隻表情早已分歧，此時他們已經成為最密切，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密切的伉儷。

“好。”她抬頭道，“等會兒你再教我畫畫，我剛纔畫了一副牡丹圖，總感覺那裡不好呢，你給我看看！”

那是要他暴露態度，隻衛琅對事不對人，平靜自如道：“柳州農夫不過千餘，隻是仗著陣勢胡作非為，便與兩浙倭寇普通，依長輩看，若周將軍前去，定能平亂。”

內閣衙門位於安寧門，建立在紅色宮牆以外，緊挨著這院子，四周又是吏部，戶部，工部等官署，這日衛琅方纔在值房坐定，就有內役來稟告，說是張閣老有請。

駱寶櫻笑吟吟夾了一塊蝦肉放進他嘴裡：“行了吧，衛大人？”

駱寶櫻秀眉一擰：“你如何曉得？”

“肇事了不成？”衛琅挑眉看著他，“你曉得內閣甚麼處所。”

間隔端五扔安然符才五天罷了，他竟然就要去提親了。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還擔憂這個？”他想一想道，“比起你不結婚，娶四妹老是功德。”

“我曉得了。”駱寶櫻神采沉下來，想起最後羅天馳在湖州闖她內室，另有華榛，這兩個小子都是登徒子的行動，當然……她側頭一看衛琅，她身邊這個也好不過那裡去，那天去嶺南前，還不是一個德行？

衛琅是他孫兒，想必討不了好。

“本日宜春侯來內閣了，說要去駱家提親。”

衛老爺子退下以後，張本固接任首輔之位，其他閣臣均以幫手之責，參與政務，終究由張本固決定票擬，轉呈皇上。衛琅在這裡多日，已是體味張本固的性子，他走得不急不慢，到得堂屋，果見楊敏中已是到了。

“你有要事？”衛琅領他去值房，同時叫內役倒茶，羅天馳喝得幾口，讓內役出去，把門關上道，“我來自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