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肯揮熱血書豪情（八）[第1頁/共5頁]

第三排、第四排手雷敏捷扔出，在蒙古軍頭頂、胸腹、腳下連連爆炸，暴起的鐵片橫衝直撞。將蒙古軍前鋒橫掃一空。毛文龍歡暢地直跳，俄然東江軍高低擺佈齊出，火箭手雷四周而至，將蒙古軍重新至尾墮入一片火海。

扈爾漢大敗而回，登上城樓對何和裡急道：“何和裡，定邊軍主力已然進城，遼陽守不住了！”

那將領挺身喝道：“尊令！傳總兵將令，遵循練習計劃，各小隊擺佈交叉，節製北城，中軍集合向前，打通東門，援助朝鮮兵入城，後軍陣列，隔斷南北城交通。”

東江軍俄然停止，盾牌直立，發射筒順著盾牌裂縫前伸，百支火箭又是刹時既出。第一排側身而轉，第二排側身上前。前後排敏捷換位，第二波火箭又瞬息射出。一叢叢火箭穿透屍身，迅疾的箭矢持續殘虐，蒙古軍連連仆倒哀嚎。在雄師的擠壓下，在扈爾漢連聲催促中，蒙古軍搏命向前，兩軍終究相會於二十步，大戰一觸即發。

南城南門的守軍隻要百餘人，方得雄師舉著盾牌而上，十幾顆手雷炸散弓手，百餘豪勇便一擁而上，向殘存的韃子殺去，幾個回合就殺退守軍，攻占南門。

蔣海山看著不甘心的曹公公笑道：“滿足吧！想不到韃子百姓竟然也悍不畏死，我們畢竟還是人手太少。”

女真的號角響起，淒厲的聲音四週迴蕩，南北城的無數宅門俄然大開，數萬女真百姓衝削髮門。一起朝南城，向汗王寓所衝去。幾萬人的大潮浩浩大蕩，從四周八方朝一個方向堆積，定邊軍無法紛繁遁藏，用火箭、火銃和手雷，留下一片片死屍和哀嚎。

蒙古軍風俗性聽令，扛著同袍的屍身向前策動，如同衝開閘口的大水。向東江軍傾瀉而下。

忍耐了龐大的傷亡，忍耐了親人的死難，忍耐了可駭的一夜，當朝氣已現的一刻，卻也是滅亡的終究呼喊，女真人終究崩潰了。再無構造，再無對峙，再無勇氣，相互踩踏，四散奔逃。東江軍目睹朝鮮兵堵不住東門，便一齊上前大砍大殺，留下一地的殘骸。

毛文龍揮師北城，除了少量策應的士卒，北城雄師已然渺無蹤跡。若論誰對遼陽最熟諳，不是袁應泰，不是天命汗，更不是熊廷弼，而是沈重和定邊軍，另有一半兒定邊軍血緣的東江軍。遼陽重修出於沈重的設想，乃是定邊軍親身批示施工，至於東江軍，在經曆了變態的城池攻防練習後，對遼陽早已熟諳於心。

排射，一排排，一波波，一次次，朝鮮兵齊射在前，東江軍陣列於後。

孫耕牛的號角響起，一千五百定邊軍策動了翻山倒海的守勢，一片片火箭，一片片手雷，一排排火銃，一次次刀劈斧砍，讓無數女真長幼血流成河，化為屍山血海，但是女真仍然越聚越多，向東門緩慢挨近。

北門四千朝鮮火槍兵攻入遼陽，東門外的五千朝鮮兵也隨之一湧而入，東江軍殺上東門城樓，向何和裡的背後狠狠殺去。毛文龍終究下了第一次軍令，留下五百東江軍阻截女真百姓，帶領兩千餘人回師南城，向南城的女真人海策動了狠惡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