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淚洗中原血染疆(一)[第1頁/共4頁]
“老範所言甚是,我可捨不得建州的利潤,那但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範明出身山西介休,父親續絃後不為所喜,因偷吃未熟的青棗而遭經驗,便負氣而走去了獨石口。】以小本買賣起家,操縱朝廷與蒙古的互市,終究發財致富衣錦回籍。先是買了六十畝棗園,為本身幼年出了口惡氣後,便舉家再回獨石口運營塞外私運,張家口逐步成為貿易中間後,又逐步將重心從獨石口遷徙至此。憑著多年與建州大臣、貝勒的友情,範家奇蹟蒸蒸日上,終究搖身一變成為了晉商的魁首。
“範老哥,主張雖定,那建州方麵,我們是否還給報個信?”
見世人認同,範明笑道:“當今又極懷舊情,待客氏如太後,待魏忠賢如腹心,孫承宗一年糟蹋那麼多銀子,兩年來一無建功,但是那督師的位子還不是穩穩的?天子待沈東海為友,任憑滿朝彈劾攻殲,以東林的人多勢眾,誰又真的讓威海伯喪失了半根汗毛?以是,老朽覺得,二十年內,沈東海既貴且威,便是魏忠賢也不能掩其鋒芒。即便天心有變,定邊足以安身,南洋足以立命,台灣的基業已成,沈東海早已難製。”
見世人點頭,範明沉吟半晌,揚聲說道:“販子逐利,這是我們的底子,若有利潤,誰會冒險行事?自定邊軍赴海,兩年不足,每年供奉朝廷不下六百萬兩白銀,台灣向中原的采購也不低於六七百萬兩銀子。便是此次威海伯拍賣遠洋貿易,三千艘海船兩年便是六千萬兩白銀啊,這可都是南邊海商的心血錢,竟然情願白白給了定邊軍。”
範明命人取來幾張紙頁拚集的堪輿,然後起家指著大略的圖案說道:“海貿昌隆,老朽一向心存貪念,這便是從朝廷摘抄,又遍訪本地所繪製的南洋。諸位請看,這裡是安南諸國,便是威海伯的糧食和桑麻之地。這裡是呂宋和馬尼拉,便是香料、金銀銅礦和通往四海的港口。這裡是婆羅洲和南邊大陸,便是威海伯的棉花、木料、外相之地。這裡是爪哇的巴達維亞,出海一向向西過馬六甲可中轉外洋。你們看到的是堪輿圖,老朽看到的倒是銀子和商路,這纔是我們的本心。”
範明笑道:“當然,拿了人家的銀子,豈能背信棄義。威海伯的差事我們領了,蒙古諸部的友情也得保持,建州的情麵也不能冷了。歸正哪一方麵都不獲咎,誰的差事咱都好好乾,用心做。”
當張家口議事已畢,快馬頻出,塞外奔波,九邊轟動,草原動亂,晉商掀起了一輪輪飛騰。(未完待續。)
範明長歎一聲,點頭讚道:“南京一日便是億萬銀子,群商阿諛便是兩萬精兵,不說定邊軍在南洋的主力,便是沈東海此時麾下,便有五萬蠻夷,八千鐵騎。孫承宗在寧遠另有十幾萬,毛文龍、張盤皆是威海伯麾下,即便此次合力不能規複遼東,老朽覺得建州淹冇也是遲早的事情。”
瞧著世人紛繁點頭,範明便含笑落座,緩緩說道:“當今不滿二十,沈東海也才二十一,年青啊,這便是上風。天子固然年幼,但是手腕不弱其祖,繼位之初用東林安定局勢,皇位安定後扶閹黨力壓東林,默許魏忠賢收取商稅,聽任威海伯劫奪四海,以老朽所見今上非是暗淡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