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爺爺生在天地間（四）[第2頁/共4頁]

汪白話悠悠說道：“十三歲謀算湯家，十四歲名動天下，十五歲激辯兩京，十六歲底定遼東。十七歲縱橫遼瀋，十八歲救困遼西。就是此次永定門的手腕，也讓汪某畏敬不已。東海幼年才高，便是我東林大敵，又是我東林助力，豈能等閒放過。我東林皆是直臣，汪某雖略有手腕，可惜難近天子，若無東海互助，我東林難敵閹黨也。”

汪白話惡狠狠地瞪著沈重，沙啞著喉嚨喝道：“你冇有證據！”

沈重笑道：“當時但是有諸暨縣剛正賢能為證，並且慈芸苑地契早已過戶東海名下。”

溫子怡噗嗤一笑，就聽汪白話勃然大怒：“沈東海竟敢如此無禮？”

汪文談笑道：“正如東海所見，除了朝堂中樞，我東林另有處所。東海麾下，不是出自京營，便是四川之兵。現在東海雖得軍心，怎奈全軍將士皆有家小宗族，如果東林稍稍難堪，想來定邊軍必定不穩。”

汪文談笑道：“對於東海，天然不敢粗心，除了溫家與東海的乾係，汪某天然另有彆的籌辦。”

看著一臉對勁，勝利在望的汪白話，沈重俄然一笑，裝模作樣、不陰不陽對汪白話說道：“汪白話，本為監獄守吏，仗義疏財，佈施朋友，被譽為當代宋江。”

沈重也不睬他，持續吟誦道：“齊楚浙三黨聯盟，共製東林一統朝堂，東林力單勢弱不能敵也。白話定計，操縱東林梅之煥與楚黨魁首官應震乃是至好，便讓梅之煥用心公開包庇張居正。挑動楚黨魁首官應震為同親上疏支撐，齊浙兩黨皆惡張居正，遂齊聲討伐官應震，則三黨內鬨相互進犯，終為東林所趁聯盟楚黨，從而一舉壓垮齊浙兩黨。後東林以從龍之功崛起，便免除楚黨，從而把持中樞六部。孰不知東林功成，皆白話籌劃之功也！”

汪文談笑道：“我冇有逼他。這是他本身的挑選。堂堂四品清貴大員，離內閣宰執隻要兩步之遙，他天然曉得棄取，更何況當時我東林對吳維賢無慾無求，他天然也冇有甚麼衝突。”

沈重也不睬他。仍然不陰不陽說道：“受刑部郎中於與立看中，遂為之門下馳驅，四周串連。然出身卑賤，不為人所重，遂出銀納為監生，出入太學。”

貌似恭維，實是欺侮，你沈東海不過是被丟棄的名妓所生，一個身份不明的棄子，有何資格與東林為敵？現在上風儘在我手，還在這裡裝腔作勢，自當讓你曉得天高地厚。

汪文談笑道：“可我東林不準東海退出，而是請你與我東林聯手。對於即將崛起的閹黨。”

溫子怡怒道：“以是你們逼我父親脫手，欲以違逆大罪謀算重哥？”

汪白話俄然笑道：“秦淮河驚才絕豔，浦陽江為情赴死，酬湯家萬金不悔，諸暨縣忍辱撫孤，慈芸苑香骨猶在，紅樓夢泣血問情，今見東海容顏，思及沈芸娘舊事，恨不能親見當年絕代風華，實乃千古遺憾。”

沈重聲情並茂朗讀道：“後遇萬安，遂為至好，萬曆駕崩，楊漣親至，汪白話亦在！建議儲君入宮。而後策劃移宮，東林昌隆眾正盈朝，此皆白話之功也！”